层的你可不能马虎了,别到时候塌了就惹人笑话了。” “不是,石灰是够的。”陈懋赶忙摆手。 “就是这实在是太多了,刚才末将初步估算了一下,如果全都填进去的话,那怕是这宫殿前的丹墀怕是要被填上大半了。” “那就填啊!”朱瞻壑直接给陈懋甩了一个白眼。 “咋?你还打算要住进去不成?考虑这么多?” “嘿嘿……”陈懋挠着头尴尬地笑了起来。 “末将哪儿敢啊,这不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儿,而且还是在一国都城的王宫里,所以有些兴奋,也有些……” “滚滚滚!”朱瞻壑很是不耐烦地甩手赶人。 “听命行事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出了事儿又不用你担着!” “是!”陈懋身形一正,然后掉头就跑向了京观的方向。 在一国都城的王宫里筑京观,这事儿怕是除了朱瞻壑之外没人敢想,所以陈懋有迟疑的情绪也是很正常。 再说了,陈懋也不是此战的最高将领,甚至他还是死皮赖脸地要过来的,不然的话他都参与不进来。 在这种情况下,陈懋虽然兴奋至极,但却也没有失了分寸。 要是他敢越过朱瞻壑做决定,那明军将士绝对会第一个不答应。 从征倭开始,朱瞻壑就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人们的认知上限。 从最开始的杀俘,到后来的屠城、筑京观,再到现在,直接在人家王宫里筑京观,朱瞻壑都可以说是大明开天辟地头一遭。 这在儒家文化盛行的中原,尤其是经历过程朱理学的洗礼之后,这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情。 想到这里,朱瞻壑抬起头,看向布满阴霾的天空。 “儒家……似乎也是时候该改变一下了……” 叹了口气,朱瞻壑下了城头,朝着城外走去。 经过地震的平安京一片狼藉,就连护城河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但是,在石块、木头等杂物下,仍旧能看见鲜红色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