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噢噢噢……” 前面突然传出了一阵阵的骚乱声,然后朱瞻壑和沐晟就看到最前面的船只上有很多的明军开始解甲,往河里跳。 这,是在抢功。 “殿下!”沐晟难掩心中激动,甚至大有一种也要跳河的架势。 他知道,能让将士们有这种行为的,肯定是有大鱼浮出水面了,要么是陈季扩的嫡系后代,要么就是…… 陈季扩本人。 古代战争,有一个很麻烦的地方,那就是令行禁止。 明军在这方面已经做到很好了,但较之朱瞻壑的要求还是有些差,因为朱瞻壑的要求是后世的军人水平。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这显然是要求过高了。 朱瞻壑摆手示意,朱凌立刻晃动蓝色令旗,所有的船只都随着令旗动了起来,向着西南岸靠去。 等先头部队登陆,侦查和处理好周边之后,朱瞻壑才跟在沐晟的后面下了船。 而在岸上,已经有人将几个人按在地上,并且团团围住了。 “世子殿下!”沐晟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就带着几分着急地看向了朱瞻壑。 “无妨。”朱瞻壑笑了笑。 “我先会会这陈季扩。” 沐晟看着河对岸正在四下逃窜的敌军,心下着急,但却也无能为力。 现在,这里已经不是他做主了。 “陈季扩?”朱瞻壑饶有兴趣地上前,看着那个被按在地上,但仍旧在挣扎的男人。 “呵……”陈季扩闻言停止了挣扎,想抬头却被人摁着抬不起来,只能偏着头看向了朱瞻壑。 “沐晟都得跟在你的屁股后面,看来,你就是朱瞻壑了?” 陈季扩是知道朱瞻壑的,先不说两军对垒,对敌军的变动必须要了若指掌,就说陈季扩笼络的那些部落的酋长们也会提前给他通风报信的。 明军临阵换将,这是大事儿,哪怕在此之前没有跟明军正面对垒过,陈季扩也是知道朱瞻壑的。 毕竟,在草原上的事情现如今可不止是传遍了大明上下,大明周遭的从属国,比如朝鲜、暹罗、南掌,不管是实际上的还是名义上的,大多都知道了在草原上筑京观的朱瞻壑了。 “消息挺灵通,不错不错。”朱瞻壑微微点头,表达了自己的认可。 “看来,那些部落酋长给你传递了不少的消息,亦或者说,还有其他人也给了你不少的消息。” “哼哼……”陈季扩突然冷笑出声,并且对着朱瞻壑投去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别试探了,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但是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M.. “哦?”朱瞻壑的语调上扬,但脸上却满是自信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如愿呢?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哼哼……”陈季扩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沐晟,对朱瞻壑这个正主儿反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了。 “想利用我,激起全军的斗志?别痴心妄想了!”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朱瞻壑伸手示意,让押着陈季扩的两名士兵放松了一些。 “我就用一句话,就可以让你对我言听计从,你信吗?” 陈季扩没有说话,甚至是对着朱瞻壑投去了一个可怜的眼神。 这话,别说是陈季扩了,就算是沐晟都不信。 “要不要试一下?”朱瞻壑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但语气里却是满满的诱惑。 “若是你赢了,我放你走,保证不会有任何人阻拦。” “那要是我输了呢!”陈季扩还是忍不住了。 这人啊,越是在底层,就越有拼命的勇气,反而越是到高层了,就越是惜命,越是怕死。 陈季扩就是这样。 他几次三番降而复叛,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惜命,也可以说他是贪恋权势,不想让自己一生奋斗的结果毁于一旦。 这,就是他的命门。 朱瞻壑很好的把握住了他的命门。 “你输了?”朱瞻壑脸上的笑容不减。 “你输了就输了,我没有任何要求,因为在你输了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得到我所有想要的东西了。” “换句话说,现在的我,对你不过是猫抓到老鼠之后的戏弄,而并非是饿了才去抓老鼠的。” …… 沐晟扶额长叹,什么叫杀人诛心? 陈季扩闻言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脸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