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沐晟可没有那个胆子放火烧山,甚至在朱瞻壑背了黑锅之后他都不敢。 朱瞻壑的计划都是什么?放火烧山,逼着陈季扩一退再退,然后就是不停地烧,不停地逼,直到今天。 计划很高明吗?并不高明,但是这世间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得出来,因为所有人都会卡死在第一步。 没有第一步,他们又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航行在澜沧江上(湄G河,以后都称澜沧江)? 思及至此,沐晟转过头看向了坐在船舱里稳若泰山的朱瞻壑,再看看岸边满脸惊慌的南掌王朝百姓,心中五味杂陈。 朱瞻壑的一把火,不仅把陈季扩烧得到处跑,还烧干净了南掌等国的信心,以至于他们对朱瞻壑船队一言不发就驶入澜沧江的行为也没有半点反应。. 仅仅只靠着一个名号,就让两国避之不及,历史上有这种等级的人物吗? 沐晟想不出来。 “在看什么?”感觉到了沐晟的视线,朱瞻壑自船舱内走出。 “没什么。”沐晟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就是看着两岸的百姓,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以前别说南掌这边了,就算是在面对交趾的时候我也从未有过这种待遇,而现在,他们都争先恐后的为我们让路。” “对比一下,只感觉自己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说到这里,沐晟的脸上浮现出了自嘲的笑容。 “呵呵……”朱瞻壑微微一笑。 “这人啊,都是贱皮子,你以礼相待,他就会觉得你好欺负,几次三番的招惹你。” “可你若是硬气起来,在他们犯贱的时候直接给他们一耳光,你就会发现他们会带着满脸谄媚的笑容,把另一边脸也凑过来让你再给他们一个耳光。” 说着,朱瞻壑招了招手。 朱凌立刻上前,将一张弓递到了朱瞻壑的手中。 在沐晟诧异的眼神中,朱瞻壑张弓搭箭,朱凌则是迅速掏出了火折子,给箭矢上增添了一抹颜色。 然而,朱瞻壑这支箭却并没有射出去,而是收了起来。 沐晟有些莫名其妙,但当他顺着朱瞻壑的目光看过去时才恍然大悟。 岸边原本有一些人在观望,还有不少的南掌等国的士兵,但在朱瞻壑张弓搭箭之后,他们顿时慌乱了起来。 什么都没做,只是做了个动作而已,就吓走了岸边几乎所有的人。 这其中还包括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