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喊住了想要离开的朱瞻壑。 “住下吧,明天我来找你,咱们再逛一逛这应天,你也看看你离开之后这应天的变化。” “不了,挺晦气的。”朱瞻壑没有转身,但却展颜一笑。 “现在,连这里都不愿意住了吗?”朱棣的声音响起,让准备开口的朱高炽把到嗓子眼的话给咽了回去。 “宁愿像其他藩王一样住宗人府?” “没有。”哪怕是朱棣发问,朱瞻壑也没有转身,只是静静地阐述着,好像说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早在去年,我亲手杀了那个曾经的我,把他埋在了这汉王府的院子底下。” “他满脸不甘,但却无力抵抗。” “因为他势单力孤,而我……有父亲,也有爷爷您帮忙。” “现在的朱瞻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朱瞻壑了,曾经的朱瞻壑已经长眠于这里,在母亲送我去离开,去帮助户部执行耕牛代养的时候。”.. “现在,就只有汉王世子朱瞻壑了。” 说完,朱瞻壑转过身,躬身行礼。 “爷爷,大伯,堂兄。” “瞻壑还要去宗人府,先行告退了。” …… 腊月里的寒风飘过,几片树叶再也抓不住那曾经抱紧它的树枝,无力地随风飘荡,慢慢的落在这个近一年都无人来过的院子里。 似乎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风停了,但雪却缓缓飘下,只是单薄的它们只不过刚刚落地,就化为点点水渍。 不止过了多久,朱棣缓缓转身,一言不发,似是失了神一般朝着大门口走去。 朱瞻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看了看怀中抱着的箱子,将话给咽了回去。 朱高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迈开沉重的步伐,跟上了老爷子的脚步。 朱瞻基抬头看向天空中飘落的雪花,似是要究其根源,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今天这一幕的发生。 但这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去想,无论是人还是物,给他的答案他都不一定能够领悟。 唯有,切身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