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互市是很重要的事情,已经不仅关系到汉王一脉的收入,还关系到以后。 如果这茶马互市出了纰漏,老爷子是肯定要处罚的,甚至会收回茶马互市的权利。 因为这茶马互市是大明牵制番邦的重要手段,不能出现半点失误,一旦让番邦吃到了甜头,就会有更多的番邦开始骚乱,谋求更多的东西。 与此同时,朱瞻壑还在筹集人手,准备做另一件事。 以私人名义进行茶马互市,那就不止要依靠大明的威慑了,因为只要你是私人,那么那些番邦蛮夷迟早会产生轻视你的想法。 别说什么杀神的名号,草原上的京观是用十几万人的尸骸筑成的,如果朱瞻壑不时常闹出点儿大动静来,那些人仍旧会慢慢的嚣张起来的。 畏威而不怀德,这是那群野蛮人的劣根性,已经持续几千年了。 所以说,朱瞻壑打算组织一支商队,恩威并施。 在茶马互市的时候给他们点儿好处,当然不是在茶马互市的价格上动手脚,而是说额外卖点儿别的东西给他们,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中原的货物都是抢手货。 这样一来,朱瞻壑也能赚点钱,丰厚一下家底儿。 同时,他还得保持自己的威慑性,这样才能把恩威并施这个措施给维持好。 在威慑这一点上他不曾担心过,陈季扩的事情就是一个最好的跳板,足够让那些番邦蛮夷安静一段时间了。 再说了,他现在退出又不代表着要永远退出,只是想让沐家人产生愧疚的心理,防止以后出现问题罢了。 毕竟,现在他已经决定扎根云南了,沐家人就是一个绕不开的点。 但是吧,这种事情得张弛有度,太松太紧都不太行,容易出事儿。 “瞻壑……” “嗯?” 朱瞻壑刚刚陪着母亲礼佛完毕,出门就碰到了自家老爹。 “出事儿了?”看着自己父亲那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朱瞻壑心里咯噔一声。 刚才还在想茶马互市不能出问题,该不会就出问题了吧? “是有点事儿……”朱高煦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复杂到了即便是朱瞻壑也猜不透。 “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您倒是说啊,儿子也好想对策啊!”看着自己父亲那支支吾吾的样子,朱瞻壑顿时就急了。 “您这光告诉我出事儿了,又不告诉我到底是除了什么事儿,您让儿子怎么想办法啊?” “算了……”朱高煦轻叹一声,自袖中掏出了一封密折。 “你看了就知道了?” …… 朱瞻壑的脸上浮现起了疑惑的神色。 密折,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应天那边送来的,那就不是茶马互市出了问题,而是老爷子又说什么了。 可到底是说了什么才能让自家老爹露出这样的表情。 带着疑惑的心情,朱瞻壑打开了那封密折。 不一会儿,朱瞻壑的嘴角上扬,露出了带着嘲讽的笑容。 老爷子竟然让他……入京? …… 是夜,书房。 朱高煦和朱瞻壑父子俩相对而坐,桌子上除了烛台之外就只有那封诏书。 实际上,老爷子并不是点名道姓让他进京的,而是让他的父亲,也就是大明的汉王进京。 理由则是大明今年万国来朝,元月初一皇帝要于社稷坛祭祀天地,同时向太庙进香,告慰朱家列祖列宗。 这是大事儿,不只是汉王,绝大部分的藩王都会进京,所以理由也算是合理。.. 但其实朱瞻壑知道,老爷子是想让他进京,因为老爷子在密折里直说了耕牛代养一事完美收官,百姓好评如潮,要对此事中的功臣赏赐。 就差直接点名让朱瞻壑进京了。 “你别去了,我自己去吧。”沉默良久,朱高煦才下定了决心。 现在的他虽然仍有争的想法,但已经淡了很多,此次进京,不敢说危机重重,但肯定会有人发难。 交趾的事情闹得太大了,朱高煦不信那群文官会老老实实的,甚至,可能都不会等到那个时候,现在京中就已经有人就此事发难了。 到时候朱瞻壑要是去了应天…… 朱高煦想都不敢想。 “这话应该是孩儿跟您说才是。”听着自己父亲的话,朱瞻壑除了心里暖暖的之外,还觉得有些好笑。 “您就别想了,虽然说起来可能有些伤人,但人家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