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地方,朱瞻壑从马车里翻出一个水袋咕咚咕咚地灌了一肚子。 现在,他这个杀神的名号才算是名副其实,最起码也是杀过人了。 “怎么样了?”朱高煦走上来问道。 其实在看到儿子出来之后他就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他就是习惯性地问一嘴。 “还能怎么样?”朱瞻壑翻了个白眼儿。.. “总是有那么几个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认为我们一家马上就要去就藩了会不敢乱来,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哼!还敢横在我的马前?他是觉得我真的不敢杀他?谁给他的勇气?他难不成觉得他背后的人能保住他?还是觉得他背后的人会给他报仇?” “习惯就好了。”朱高煦闻言笑了起来,他也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一路走来,他们也遇到过不少的官员,但大多还是惜命的,虽然仍旧能从他们的表情和语气里看出幸灾乐祸和少许的不屑,但也没有人敢公然跟他们作对。 这个建宁府知府……还挺有意思的。 脑残能残到这个份儿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上知府这个高度的。 “徐亨。”朱瞻壑这会儿才从第一次杀人的异样感中走出来,伸手招了招徐亨。 “给你,拿着去调兵。” 将金牌信符塞到了徐亨的手里,朱瞻壑直接就进马车躺了下来。 “去吧。”朱高煦朝着徐亨努了努嘴。 看着离开的徐亨,又看了看儿子所在的马车,朱高煦笑了起来。 李则道的想法他知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他在京中的靠山给他传递了什么样的信息,不然的话李则道哪里敢得罪一个藩王? 不过京中的那个人显然是算漏了老爷子会将金牌信符给自己,如果知道的话怕是就不会这么做了。 毕竟,金牌信符大部分时候虽然是在充当茶马互市的资格凭证,但也是具有调兵这个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