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强势泼辣,而爷爷则懦弱多忍让,十分惧怕奶奶的威势,每每被骂都缩在墙角,闷着抽旱烟。
萧明月依稀记得,小时候堂哥吃糖她只能看着,爷爷藏了两个糖块,偷偷塞到她口袋里。
“咱们明月也有糖吃。”
童年的记忆都模糊不堪,可这句话她至今记得。
可惜好人多磨难,在萧明月9岁的时候,爷爷中风瘫痪在床,这些年一直在最好的疗养院养着。
萧爸经常带着妻女去看望,爷爷已经常年处于昏迷状态。
可是,前世爷爷不是末世后的第二个月才过世的吗?
这回为何提前了?
一家三口急忙往疗养院赶去。
疗养院内。
“奶奶,我真不是故意的,焕焕还在坐月子,不能离开我啊!”
正跪在地上说话的人,是萧焕焕的丈夫孙瀚。
奶奶摆摆手,“起来吧孩子,奶奶不怪你,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焕焕现在不能没有你。”
她咳了两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这老头子瘫痪了十几年,要不是老二那个混账非要给他治病,这老不死的早该埋土里了。”
大娘将人扶起,“好女婿,快起来吧,你也刚没了儿子,现在焕焕还需要照顾,奶奶不会怪你的。”
孙瀚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
“要不说老二家是蠢,给一个植物人花钱住疗养院,还请这么贵的护工,这一百多万给娘花多好,非要花在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现在人死了,钱也没了……”
大娘边说边瞄奶奶,果然奶奶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老二那个不孝子,还有萧明月那个该死的孽障,先是害死了我的曾孙,竟然还敢卖老萧家的房子,害的我儿要坐牢,我是真后悔啊,为什么当年没有溺死那个小畜生!”
奶奶气得捶胸顿足,“我的儿啊,也不知道在牢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饭啊……”
说着,奶奶哭出了声。
“娘你别伤心了,前几天受了刺激,身体才好,娘要保重身体啊。”大娘安慰道。
孙瀚眼神转了转,也道:“是啊,奶奶你别伤心了,这年头人心难测,二叔家不孝,以后我和焕焕给您养老。”
大娘叹了口气,“从前家里孩子的旧衣服,我都送去给老二家,想着就这一个侄女,小时候多乖巧的一个人,没想到长大后竟然这么狼心狗肺。”
她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把我儿子儿媳从婚房里赶出来,害的丽丽也生气回娘家,现在正闹离婚呢。还逼着我儿子买她的房子,320万啊!那小畜生怎么开得了口,娘啊,这可怎么办啊,没法过了啊……”
孙瀚蹙了蹙眉,那房子的事情他也知道,按照市价320万不算贵,还占便宜了。
只是跟家里人谈钱也太势力了,焕焕的堂妹果然不是个东西,自己的儿子也是因她而死。
“什么!320万?她还敢要钱???”奶奶惊得差点扔掉拐杖。
大娘委屈的不行,声音带着哭腔,
“是啊娘,萧羽那孩子非要买,我也拗不过他,把家底掏空了也不够!而且他爸还在牢里,不知道要判刑几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家都散了啊!”
奶奶气得打哆嗦,“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非打死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