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华在心里不断咒骂自己的儿子,他并不觉得阮墨对阮妙彤下手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事情没有做干净,让人抓到了把柄,牵连了自己。 他教过阮墨很多次,无论做什么,都不能留下把柄,既然阮墨已经决定对阮妙彤下手了,那为什么不干脆想办法杀了呢? 为什么要让阮妙彤活着回来? “把阮墨叫出来!敢对少族长下手,看我怎么教训她!”阮玉华的父亲一副被气坏了的样子。 什么样的父亲生出什么样的儿子,实际上,阮玉华的父亲的阮玉华是一类人。 他不是气阮墨伤害同族人,而是气阮墨留下把柄,害他在阮乐安面前没脸。 身为族里的长老,亲孙子做出这种事情,他这个当太爷爷的脸上也无光,更会被其他族老嘲笑。 阮玉华道:“爹,阮墨他还没有回来,我也找不到他。你放心,等他回来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绑着他给少族长赔罪。” 阮玉华的父亲点了点头,“等阮墨回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看劳资不打断他的腿。” 其实父子俩都很清楚,阮墨不可能回来了,即便是回来,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回来。 明知道回去要吃苦头,傻子才会回来。 下一次阮墨回家可能会在几年后,甚至是几十年后。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说这些话来做戏,让大家知道他们都有心教训阮墨,同样也是做给阮妙彤和阮乐安看的。 阮乐安看着这对父子一唱一和的,心里十分厌烦,“行了,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你们连人都找不到。” “四弟,玉华,阮墨做出这种事情,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阮玉华父子对视了一眼,立刻提出了补偿方案。 为了表达诚意,二人拿出了不少很有价值的东西,甚至包括一条三分之一的灵矿脉。 “彤彤,你觉得怎么样?”阮乐安询问着自己的女儿阮妙彤。 那些补偿都归阮妙彤所有,要是阮妙彤觉得不满意,阮乐安自然也不会罢休。 阮妙彤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就这样吧!” 阮妙彤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再多的补偿也比不上她的容貌,她根本就不稀罕那些补偿。 真正的罪魁祸首的是阮墨,她也不好一直揪着四叔和大哥不放,除了接受补偿还能怎么样? 阮墨千万不要落到她的手上,否则…… 她会让那个小子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阮乐安瞧见自家闺女这副伤感的模样,越发心疼。 他很想不顾一切冲到云家替闺女报仇,可是他是一族之长,一举一动关乎的是整个家族,不能冲动行事。 找云家算账这件事,还得跟其他族老商讨一番,不能直接冲上去。 “族长,我有话要说。”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站了出来,突然打断了阮乐安的思路。 阮玉华见庶子阮西突然发声,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皱着眉道:“阮西,族长正烦着呢!有什么事不能等以后再说? 你已经八十多岁了,能不能懂点事?” “我受了委屈,凭什么不能说?”阮西的态度十分强硬。 他心知现在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现在要是不说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受了什么委屈?赶紧说吧!”阮乐安的态度并不好。 阮西是阮玉华的庶子,阮墨的庶弟,阮墨想害他的闺女,他自然不会给阮西什么好脸色。 “当年我灵根被毁并不是因为修炼出了岔子,是阮墨给我喝了不该喝的东西,把我害成了这样。 他想用害我的方式再害小姑姑一把。”阮西义正言辞道。 当年,阮西也是双灵根的天才,甚至天资比阮墨还要好。 阮西的一碗汤,害他成了不能修炼的凡人,他明明才八十多岁,却是一头白发,寿命只剩下二十多年。 而阮墨却活得那般耀眼,明明已经九十八岁了,却还是二十岁出头的模样,还能活两百多年。 明明都是父亲的儿子,明明都是双灵根,要不是阮墨,他的日子岂会过得这么狼狈? “阮西,你怎么能陷害你哥哥呢?”阮玉华悲痛的看着阮西,一脸失望的样子。 “父亲,你明知道真相,为什么要包庇阮墨呢?”阮西对这个父亲也很失望。 其实当年的真相,阮玉华也是知道的。 阮西的灵根没被毁的时候,阮玉华对这个儿子还算不错,甚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