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鑫的家族其实也算是武道世家,不入流而已。
本来族内就没有什么惊才绝艳之辈,到了刘鑫父母这一代更是青黄不接,因此刘氏一族干脆退出武道,做起来古玩生意。
因为有武道世家的底子,经常能从武者手中淘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所以刘氏的古玩生意也是越做越好。
这邪门的木塔是刘鑫母亲常红叶从一个流浪的武者手中收回来的。
一开始并没有反常,但随着时间推移,常红叶渐渐憔悴,发展到现在已经卧床不起,只悬着最后一口气。
偏偏医生们又诊断不出任何病症来。
后来有古玩同行说“这是中邪了!”
中邪在古玩行并不稀奇,经常有人收到一些邪门古怪的东西,导致各种疯病癔症,只要把邪门的东西扔出家门就能恢复正常。
只是刘家晚上把木塔扔出家门,第二天木塔依旧还能原位归回。
没有办法,刘家只能重金聘用了一个专业诛邪的内力境武者来家里处理木塔。
哪知那内力境武者竟然不是木塔邪祟的对手,整个人都被吸成了人干。
临死之前,那内力境武者说,想要彻底解决木塔邪祟,必须得用雷银铸就一个牢笼,将木塔彻底镇压在地底。
正因如此,刘鑫当日才在拍卖会上和包成海竞拍雷银。
但刘鑫最后也没能拍到雷银,回家后眼看母亲常红叶奄奄一息,他心急如焚,晚上就做了一个怪梦。
梦境中,一个形容枯槁,宛如干尸的老头阴冷地笑着道:
“把木塔卖给别人,我就饶你母亲一命!”
于是就有了刘鑫在古玩市场入口叫卖木塔的一幕。
一路边走边聊,韩尘也算了解了前因后果,也就十来分钟,韩尘跟着刘鑫就进了一个小区。
沿着大路向里面走了几分钟,就到了一个欧式别墅前。
刘鑫先把韩尘请进了家里,随后兴奋地朝着楼上叫道:
“姐,你快下来,看看我把谁请回来了!”
“姐!!”
姐姐刘雨昕闻声下楼,只等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韩尘后,俏脸顿然一惊,旋即匆匆下楼。
“韩……韩先生!!”
常红叶病倒后,刘雨昕就接手了家里的生意,所以耳目消息要灵通得多。
那天拍卖会后,刘雨昕特地打听了韩尘的名号。
韩尘微微一笑,轻点颔首。
却在这时,二楼紧跟着走下一对男女。
男的看起来和刘鑫有几分神似,只是眉眼虚浮,行走间看起来松松垮垮软绵无力,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女的画着浓妆,看起来妖艳无比,腰胯一扭一扭地下楼时,像是一个水蛇般。
“谁啊,一惊一乍的!”
男人从楼上走下,斜眼瞥了一眼韩尘,眼底满是不屑。
“舅舅,韩先生是我请回来给娘治病的,他可厉害了!”
刘鑫自豪道。
“什么看病的,别折腾你娘了,让她安安生生的上路不好么?你看她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舅舅常飞装出痛惜的样子,表情看起来着实恶心。
“舅舅,我娘还有救,让韩先生上楼给她瞧瞧吧!”
刘鑫握紧了拳头,不甘心道。
常飞怒斥道:
“胡闹,弄了这一个不明不白的人上去看病,万一把你娘看出个好歹,谁负责?”
“韩……韩先生很厉害!!”刘鑫争辩道。
“厉害?”
常飞绕着韩尘转了一圈,嗤笑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有多厉害?”
刘鑫只能向姐姐刘雨昕求救。
刘雨昕轻咬娇唇:“我能证明,韩先生确实很厉害!”
常飞双手负背,扬起鼻子来:
“行了,等我姐走了,你们俩都得归我管,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鑫怒声呵斥:
“你就是贪图我们家的生意,就是想要盼着我娘死!”
“嘿,你个兔崽子,胡说什么呢?”
常飞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打。
刘雨昕见状,上前一步直接挡住了常飞的巴掌。
“不许你碰我弟弟!”
“想造反?”
常飞面色阴寒,像是一条想要咬人的恶狼。
“娘亲舅大的道理懂不懂?今天我不教训教训你们俩,以后还怎么管教你们俩?”
说完常飞抡圆了胳膊,朝着刘雨昕的俏脸抽去。
刘雨昕下意识地闭上了美眸,俏脸微微发白,但巴掌却迟迟未落。
“你也配做人舅舅?”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刘雨昕身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