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的同时,李氏还提起了不知道赵年富两口子怎么过得年。 赵景月用鸽子同立恒县联系,也算是能及时知晓立恒县的动态。 今年赵年富和徐氏去了县里过年,正月十五过完之后才回去。 赵阿爷听了这消息倒也没生气,表示理解。 家里就只有三个人,就算再加上柱子,也只有四个人,冷清得很。 去县里和春燕他们一块儿过年,倒是热闹许多。 另外,黄千洛也送来了拜年信鸽,还提及了齐景辰过完年便又启程来都城了,她拜托赵景月到时候能接应一下。 听闻齐景辰去年住的客栈就是又远又偏的,主要就是因为来得慢,路程远,差点没赶上会试。 此事告诉赵年才和孙英后,二人都没有意见。 都是同乡,更何况关系也算是亲密的,人家来了都城,怎么也得招待一番才是。 而且他们这宅子够大,齐景辰就算带了小厮书童来,也是够住的。 赵景月回信应下了,并算了算时间,大概二月初的时候,齐景辰便能到都城。 今年会试的同时,柱子和壮壮也会在县里参加童生试,就看这两个小子能不能考过了。 二月初二,齐景辰还未接到,赵景月又收到了来自立恒县的飞鸽传书。 是春燕传来的。 赵景月看着纸条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孙英看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赶紧凑过来瞧了瞧。 “说啥呢?”赵阿爷在旁边问。 李氏凑过去看了眼。 她认得字不多,就看懂了一个“我娘……了,三个月”,中间那个字不认识。 “谁娘,春燕娘吗?咋了?”李氏问。 赵景月挠了挠头,不太好意思地看向孙英,想让孙英来说。 孙英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这有啥?” 她接过纸条,一字一句念:“我娘怀了,三个月。” 她还怕李氏和赵阿爷听不明白是谁,解释了一句:“就是春燕她娘,怀了娃,三个月了。” “怀了?”赵阿爷反问。 “嗯!”孙英倒觉得很正常。 徐氏年纪又不大,才三十多,虽然在这里算是高龄产妇了。 赵景月刚刚不好意思是因为,她想到了春燕都已经一胎了。 这接下来的,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比自己姑娘年纪都小。 李氏倒是跑偏了重点,她又看了眼那个字,记了下那个字是“怀”。 记完之后猛然反应过来。 春燕她娘怀了!老赵家又要添人了! “就该多生几个嘛!让老赵家再热闹些!”李氏欣喜道。 赵阿爷在旁边没搭话,他只觉老脸一红。 他才走多久啊,徐氏就怀了,感情是自己留在家里耽误了二人不成…… “那等柱子他娘快到月份了,咱就赶紧回去!”李氏提醒。 赵家没人,两个小子都去念书了。 总不能让嫁出去的春燕回来照顾娘吧?传出去不好。 赵景月当然也不会拒绝。 她原本想的就是,若是赵阿爷他们今年不回去,那自己也便不回。 反正他们何时回,自己何时回。 不过她也猜到了,这两个老人估计也待不到明年,毕竟年后开始,赵阿爷就已经喊着有些无趣了,嚷嚷着开春了要把府上的地整出来一块儿,种点菜,打发打发时间。 同月初五这日,齐景辰便到了都城。 赵年才将他接到了府上住下了。 因为此事,齐景辰还被同行的人羡慕嫉妒了一番。 明明都是一块儿来的,人家却能直接住进赵将军府上,而自己却只能去挤那种小客栈的大通铺,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们倒是担心,科考会不会有黑幕存在。 齐景辰住进赵府后,李氏和赵阿爷都投来了关切的问候。 赵府一直没怎么被用过的书房也因为他的到来,而每日有人前往,夜间也会亮有烛光。 齐景辰没日没夜地看书,复习功课。 赵年才和孙英都来劝过他,不必将自己逼得这么紧。 这么年轻就是举人了,应该算是举国翘楚了,不用如此废寝忘食。 倒不是他们不体谅齐景辰三年一考的心情,而是这人真会忘记吃饭睡觉。 据他随行的小厮说,有好几次晚上他送饭菜过去,中午的都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