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下人又在这个时候喊了声:“侯爷,莫将军携夫人来了。”
上官瑞泽深呼吸了一下,这转变太大了,他还得再适应适应才行。
“走吧,去门口迎接。”
上官瑞泽刚把莫奇和莫夫人接进府里,门外周长永的马车就到了。
这一前一后的还真是赶巧了。
周长永没空手来,还拎了带了两大坛子酒。
他一手抱着一坛就往府内走,身后的周夫人白了他好几眼,连自己媳妇下没下马车都不知道,也没回头看一眼。
还是上官瑞泽懂礼数,上前去迎接。
这倒让周夫人不太好意思了。
“叔,我备了酒的。”
“不一样,我这个是好酒。”
周长永跛着脚抱着似有些不便,上官瑞泽便准备让人将酒接过去,却没料到他不放手。
“不用不用,我自己抱着就成。”
伸出手的下人又尴尬地收了回去。
周夫人解释道:“让他自己拎着就好,这酒可是他的宝贝呢!就怕旁人给他摔了。他藏了许久,今日总算是舍得挖出来喝了。”
上官瑞泽笑答:“那便多谢周叔了。”
周长永大笑一声:“今儿是个好日子,可不得喝好酒吗?”
“哎呀,周将军,你说带酒也没提前告知属下一声,我这空着手来的,多不好意思。”莫奇在旁边一摊手。
“那你下回请喝酒当做赔不是!”周长永哈哈大笑几声。
莫奇明白,这话可不是开玩笑,他必须得撺掇个酒局出来才成。
周长永这人没什么其他爱好,就喜欢喝点酒。
好不容易从战场上回来了,他可得喝个痛快。
“成,过几日便去属下的宅子上喝,属下给您备好酒!”
今日的男宾都在正厅喝酒,女宾都安排在了西厅吃饭聊天。
最主要的是,女宾那边能顺便给瑾安和瑾宁过个生辰。
魏风来时,都快开饭了。
现在这男宾一桌只有魏风官位最低了,莫奇打趣道:“魏大人,近来挺忙啊,正巧赶上饭点才到。”
“哎哟,诸位大人,实在抱歉,下官想走不敢走啊!”这御前行走的,他敢说走就走嘛!
其他人自然也是知道,不过就是开饭前开个玩笑,热下场。
“今日不醉不归!”
“喝!”
周长永第一个举起杯子,也没说和别人干杯,自己直接猛喝了一杯,把赵年才都看愣了,还有这么喝酒的啊?
喝得痛快了,周长永便也不管什么官位了。
他轻拍上官瑞泽的肩膀,然后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将其搂住。
“小泽啊!叔高兴啊!老天有眼,至少给你上官家留了个根!”
赵年才一听便知周长永喝上头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非得提人家的伤心事。
他桌下的腿轻碰了下周长永,想示意他注意点说话,岂料周长永没心眼,松开上官瑞泽,转头看向了赵年才。
“你!你是个好样的!”周长永端起酒就要过来和赵年才碰杯,“但是你不老实……”
说完他便一口将酒喝了下去。
赵年才端着酒杯僵在座位上,他不老实?
周长永喝完酒见他还没喝,抬了下他的杯子,催道:“喝啊!”
赵年才不仅不喝,还放下了酒杯。
“不是,周将军,我哪儿不老实?”
“你把小泽教坏了啊!这娃年纪轻轻的,就想着找妞了……”
“诶——”周长永话未说完,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打断了他。
一个赵年才,一个上官瑞泽。
赵年才是真的冤!他可没教这小子这些啊!
上官瑞泽动了动唇,他该如何解释?
告诉年才叔他喊得不是妞,是翠妞吗?
那年才叔还会不会让自己亲近景月了?
当初春燕要定亲时,年才叔便偷摸说了,他觉得春燕年纪太小了,定亲还早。
而那时春燕已经十四了。
今年景月才十三,年才叔定是会不满吧?
他只能硬着头皮否定周长永:“叔,你听错了!”
“我听错了?”周长永反问一句。
“嗯,不行你问旁人,有谁听见了?”上官瑞泽说得理直气壮,因为在座的各位皆是没有在他昏迷时,守在旁边的。
连魏风都没有。
旁人当然说没听见了。
“这事以后就莫提了,您也别怪年才叔,我没学坏!”
周长永确实有些酒意上头了,这个话题便被上官瑞泽胡咧咧地扯过去了。
“喝酒喝酒!”莫奇打了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