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月找到上官瑞泽,问道:“店里交给你,可以吗?” 上官瑞泽没有回答,眸间闪过一丝犹豫。 沉默良久,就在赵景月以为他是打算拒绝时,上官瑞泽开口道:“你容我考虑一下。” 赵景月这样贸然将店铺交给上官瑞泽确实不妥,上官瑞泽需要考虑一下也是正常的。 她并未多想,便应道:“好,你考虑考虑吧,实在不行我就找别人帮忙,但是也得麻烦你帮忙看着点了。” 上官瑞泽抬眼看向她,眼底的意味让赵景月琢磨不透。 “我明日给你答复。” “好!” 赵景月刚和上官瑞泽说完,孙英便从雅兰园回来了。 “我找了人去接你爷奶过来。” 母女俩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是赵景月也找了人,这不就重了吗? “我也雇了马车……” “没事,能接来就成。” 眼下是秋收时节,家里忙得很。 赵阿爷和李氏在路上还纳闷,今年不带些人回去帮忙就罢了,怎么还把他们二人接到县城里去了。 一个马车也就算了,还来两辆马车接。 “不是出啥事儿了吧?”李氏没由来的心慌。 “可别瞎说!”赵阿爷示意她闭嘴,这种话不能乱说。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真的准。 赵阿爷和李氏来得晚,到县里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家中的人都在等他们到了才吃晚饭。 可当二老听说赵年才一家人要离开立恒县时,别说吃饭了,连口水都咽不下去。 李氏更是激动到想骂街:“狗屁,这么多人为啥非得喊我年才去那威胁的地方,谁家老娘乐意让儿子几次三番的上战场啊?好好的过着日子,非得整出这么些幺蛾子来!” 李氏这一段话几乎没怎么换气,赵景月和孙英赶紧一左一右地上去扶住她。 就怕她一激动,一口气没接上来就完蛋了。 孙英轻抚了下李氏的后背:“娘,您别生气!” “能不生气嘛!” 李氏还想骂,就被赵景月拽到椅子上坐着,春燕拿着蒲扇给李氏扇风。 赵阿爷正郁闷地蹲在院里,赵年才蹲在旁边,毛豆在给两人扇风。 “年才啊!”赵阿爷呢喃一句。 “我在。”赵年才回应。 “好样的,有出息了啊!”赵阿爷说这话时,声音哽咽。 其实他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觉得赵年才如今确实出息了,都得了皇上的赏识,能钦点他去北境带兵打仗了;另一方面他又难受,北境离得那么远,没个一年半载的,赵年才怎么回得来啊! 至于更坏的方面,赵阿爷就不去想了。 “到时候,你有点眼力见,该躲就躲,别冒头!”说到这儿,赵阿爷又想起了过年回家时,赵年才跑得那叫一个快,便又嘱咐,“你跑得快,可得好生地回来!”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李氏和赵阿爷在众人的劝说下,可算是上了饭桌吃饭。 可这一餐,众人都食之无味,谁也没劝谁夹菜。 夜晚。 一直到了深夜,赵阿爷和李氏才被赵年才催着去休息了。 赵年才明日得动身,即便他知道二老对他的不舍,但他还是得去睡一会儿才成。 毕竟北境路途遥远,之后的日子,他怕是无法再睡个安稳觉了。 李氏和赵阿爷回房休息了。 赵年才强迫着自己睡了一会儿,孙英就静静地躺在他旁边,闭着眼睛,一夜都没进入睡眠状态。 同样的,赵景月也一夜未眠。 早上天未亮她便起来了,狗蛋像是知晓了什么般,一整夜都守在赵景月房门前的。 等她出来后,狗蛋前爪抓地伸了个懒腰,便和赵景月玩了起来。 一人一狗怕惊扰了此时正睡着的其他人,便跑到了屋后。 刚准备打闹,赵景月却瞧见了书房里还亮着蜡烛。 她以为是柱子和壮壮昨日做完功课后忘记吹灭蜡烛了。 “这蜡烛这么能燃的吗?一晚上居然都没灭。”赵景月低声念叨着朝书房而去。 潜意识里觉得书房无人,她便也未敲门,直接推门而进。 走进门她便瞧见了有人坐在书桌前。 她走近了些,才瞧见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