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的酒量很好,可那家酒楼的酒也很烈。
姜怜双其实不懂酒,在醉语楼中,她会喝点小酒,但都没什么性,不会使人醉。
老板向她推荐什么,她就买什么。
却不曾想,买到了烈酒。
所以这次,她只喝了两小杯,就觉得醉醺醺的了。
头很晕,连带着看远处的灯火,都是一片模糊。
姜怜双忍不住伸手揉着额头,可这也没缓解多少。
她难受地呜咽几声,那时安晓还能笑着,调侃她不该提议出来喝酒。
可当她顺势向着安晓靠去时,明显感受到对方身子一僵。
尽管家中规矩严格,但姜怜双有时候,也会坏心思地做点娘亲会生气的事。
比如,在四下无人的巷口,和安晓短暂地抱一下,然后分别。
安晓起初也不敢,但几次之后,也就顺着姜怜双的意了。
只是一个拥抱而已,他们之间的一切,依旧存着礼数。
可现在姜怜双明显感受到了安晓的逃避,就像他们第一次在巷口拥抱一样。
趁着酒意,姜怜双开始撒娇:“这里都无人,还这么高,你怎么就躲开了呢。”
“这不合适。”
安晓简短地答道,还不来了姜怜双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目光。
“为什么不合适?”姜怜双不依不饶。
“这不合礼数,”安晓犹豫着说道,“我们不能这样做。”
姜怜双的声音更委屈了:“只是抱一下而已……况且,你也说过,等娇娇姐回来我们就能成婚。”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顿住了。
再次开口时,多了几分干涩:“你说的是真的吧?你不能食言。”
可安晓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着手中的酒杯,然后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
姜怜双一下就慌神了,她伸手就夺下了安晓的酒杯。
现在在安晓手中的,是她的小手。
但姜怜双此刻一点心安的感觉都没有,就算掌心的感觉温暖,她也觉得有坏事要发生。
“你为何不说话了?”姜怜双小心地抽回自己的手,“你只要说,我都乐意听。”
这是她第一次心悦于一个人,所以无论如何,都要知晓结果。
不过安晓就是这样一个闷葫芦,当初要不是她所提,可能二人时至今日都没进展。
他喜欢把心思都藏着,很多时候,姜怜双只能靠猜的。
幸好她从小就擅长与人交际,察言观色,猜人心思这件事再简单不过。
但这次……
姜怜双其实觉得自己猜中了,但她不敢说出口。
可安晓大约不会明说,这种事,换了谁都觉得难说。
两人就突然陷入了沉默,她不愿点破,而安晓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好歹说句话吧,”姜怜双没忍住又喝了口酒,“干嘛闷声不作响这么久。”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姜怜双此刻倒是释然许多了,安晓虽然是个话不多的人,但也不至于这么久也说不出什么。
但这次,她不想替安晓说了。
姜怜双直接将一杯酒全部倒进嘴中,强忍着想要咳嗽的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