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弋风,你和张主任,是打算做什么课题?”周成到了常市第一医院后,坐在了会议室里面,与其他人也不太熟,便与杨弋风先聊了起来。 其实,周成觉得,有杨弋风和秦天柱副教授在,张晋主任再把他叫来,大可不必,这些东西,杨弋风都很熟,而且,秦天柱副教授也是拿过国自然的人。 “嗨,就是一个小课题。”杨弋风无精打采的,仿佛觉得没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再打算搞课题啊?记得给我留个位置。”杨弋风觉得,和周成一起搞研究,才更有意思,也更有挑战性。 “所以你就打算直接摆烂是吧?”周成对杨弋风翻了翻白眼,这个逼,明明自己有能力去搞课题,但是他就是懒得搞,也是绝绝子。 杨弋风摇头:“我最近不是才开新书了嘛,快上架了,所以我得存稿,没时间去写课题的前期准备,又不挣钱,我搞那玩意儿干啥?” 杨弋风的这个说法,听起来没啥毛病,作为单纯地利己主义而言,我虽然有天赋,但我不愿意去做,你咬我一口啊?我挣钱,挣的是干干净净的钱,你也拿我没办法,你有本事,你也能去挣。 这是以前,周成对杨弋风的看法,但是如今,经过了常市的这么一圈,陆成忽然发现,杨弋风简直是堪破了很多东西。 “写小说好写吗?你要不,带带我?”周成问,语气严肃。 周成是真的想多问一句,怎么说了,就目前大众对医生的职业道德要求,想要做一个纯粹的医生,而且还要活得更好,必须得要有一个副业才行。 大部分的行业,想要靠它当职业来挣钱,那都是合理的,但是当医生不行,你最好饿死,清廉到比所有人都贫困,那么你就可以升华了,否则的话,就是无良医生。 周成不知道,以前杨弋风是不是经历过这样的职业谴责,但是,现在杨弋风的状态,周成是很羡慕的。 我不拿这里面的钱,我爱做手术就做手术,就纯粹地当一个俗人,多舒服啊? 这样,既能够满足世俗人的纯粹,自己也会更有价值感和获得感。 其实,目前的周成,也是处于这种状态,但这种状态无法一直持续,以后一旦周成正式开展工作之后,那各方面的压力,肯定就会到来。 来自上级的,来自领导的,那时候,自己再以什么我不是本院医生来当说辞,那就不行了啊。 “你真的假的?” “写小说其实很好挣钱的,再垃圾的小说,一个月也能挣个几块钱,一年累积两百就能发一次稿费,如果签约上架了,还能拿一千五的全勤,只需要月更十二万字,老舒服了。” “小说作家的转业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你要来进场么?”杨弋风挑了挑眼睛,阴阳怪气地说。 周成立刻怂了,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干医生吧,医生再怎么不济,至少还能找到工作,养家湖口。 “弋风,你是不是提前就想好了,要找一个副业来做的?”周成又问杨弋风,希望能够了解一下,杨弋风的真实想法。 “我这是兴趣,只是一不小心,做得比较好。哪里有提前想好哦。”杨弋风摇头,一脸的老成,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仿佛是遇到了狐狸精似的。 “我觉得,你肯定还有话没对我说清楚。”周成可不相信,杨弋风之前会无缘无故地就变了性子。 之前一个那么爱医学的人,突然就从来不上手术台了,可能给家人做手术失败,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也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只是当时,周成并未去深究。 “你是非要揭我伤疤是吧?有意思么?”杨弋风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是严肃。 “对不起,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周成赶紧认错啊,杨弋风都这么正经了。 杨弋风则翻了翻白眼,道:“你简直和张正权有点像了,完全就没一点底线的,这就认错了,啥啊就。你好歹也是闻名的青年医生好吧?” “和朋友之间,好面子干嘛?人不都是那个样子么,端起来,难受得紧。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我最近的确是有点脑壳痛。”周成感慨。 死要面子活受罪,那是针对陌生人,熟人之间,你什么脾气,大家都心知肚明,该给的面子,都会给,没必要端着。 这就是周成的处事原则。 “行吧,反正就那些事儿呗,别人又不会管你经历了些什么,心情好不好,反正就直接拿一个枷锁,就望你头上一套。” “刚死了爹妈算什么?不来手术,就是没有医德,来做手术,就把你往圣人的角度去推。反正别人是怎么心情,我不晓得。” “但我觉得恶心!” “如果乐山大佛愿意来当医生,他爱来当来当,反正我不会先去当一个佛陀。我在给父母守灵的时候,还能够接到电话!” “我去他么的。”杨弋风当时就破了防,破口大骂。 周成闻言,的确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于是就拍了拍杨弋风的肩膀:“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些的。” 周成本以为自己现在遇到的,已经是够为难的了,但是杨弋风的遭遇,却比他遇到的更加过分! 但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医者在华国的定位和地位,就是这样。 一句话,你不就是个医生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举报你,搞死你。 这种你去国外试试,可能还没到门口可能就被直接击毙了! 杨弋风可能是说到了关键部分了:“一个技术行业,却生生地被逼成了服务行业,如果不是因为是真的喜欢,我是真的不愿意再多待。” “但现在也好,我和医院签的合同就是,他给我的就是基本工资,我不拿绩效,我就只做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