瘤。” “手术后,复发了的。周医生,这样的情况,还能有得治吗?”他目光灼灼,里面充满了血丝,并没有给周成说,到底是谁。 周成想了想,回:“这个要看具体的位置,就目前而言,骨肿瘤也不是无法治疗的,即便是复发,也要看是否有转移,然后复发的位置,与局部解剖的关系。” “只是单纯的骨肉瘤三个字,不好说啊,有片子吗?” “有!”中年男子赶紧把检查的资料袋,递给了周成。 周成接过后,整理起来后,一看,微微抬头:“你这是两个人的啊?还有一个是小孩的片子?” 中年男子闻言,马上凑上来,然后脸色变换了一阵。最后说:“周医生,我主要是看我父亲的,那小孩的片子,是我崽,估计是我忘记分类了。” 周成可没有听中年男子的话,而是在仔细地阅片后,发现,这小孩落下的X线上,有明显的骨肿瘤特征相。 然后,周成再看了看其他的片子,有各个时段的核磁、CT、X线。 上面的征象,也是骨肉瘤! 周成的眉头狠狠一皱! 再看了看小孩的平片日期,是六年前的,而老人的检查结果,则是从七年前到前两年的,都有,只是最近一年的,没有出现。 这骨肿瘤扎堆了找人的吗? 老人和小孩都是同姓。 周成试探性地问:“这小孩的平片,还有吗?” “有,但没必要了。他在三年前,走了。”中年男子的声音稍微有点嘶哑,但很快,中年男子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周医生,小孩子的您不管了,您看看我父亲的检查结果,这还有得治吗?” 他很清楚,现在再去谈小孩的病,已经是过去式了,他又有了一个孩子,不能总是活在过去。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你如果是真心想咨询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把你父亲带过来。咱们一起讨论一个比较好的方案,更加合适点。” “这里的检查,最后一张,还是一年前的,就这样的结果,其实还是可以有希望的,老人现在也才七十二,年纪不算特别大。” “但?” 周成说到这里的时候,中年男子,就笑着点头,说:“那谢谢你,周医生,我等会儿就把我家老爷子带来医院里,给您看。我晓得了,谢谢,谢谢啊!” 他听到了周成的说法后,马上是燃起了希望似的。 周成闻言,眉头再次一皱,自己刚刚说的,是不是有点太乐观了,所以让中年男子造成了什么样的误会啊? 可回头想一下自己的说辞,自己只是说了句有希望而已,这为什么让这人这么高兴呢? 周成有些,搞不懂。 但中年男子却已经是离开了。 没有机会去纠结,下一个病人,便又进到了门诊里来,这是一个常见病,就是骨折术后来复查的,看能不能取钢板,什么时候适合取。 周成一打听啊,才知道,手术后才一个月多。取钢板至少要等一年。 这挂什么号? 但周成还是耐心地打发了…… 门诊的病人,除了骨肿瘤的病人很少,其他几个亚专科的,都有,单纯的创伤外科,反而是极少,大部分都是通过了急诊,到了医院。 不过,周成还是看到了两个慕名而来的患者,一个是拇指畸形的,问周成能不能想办法矫正,周成让他先去住了院。 还有一个,则是术后肌肉严重萎缩的,前来就诊,周成也把他收到了医院里,这种肌肉严重萎缩的病人,很适合看情况做肌肉重建与转位,患者自己的经济实力不差,在别处可能是没人搭理,但周成还是决定,给他们一个机会! 这也是罕见病种,虽然手术的意义,于治病救命而言,意义不大,但是对个体的生活质量提升,不可同日而语。 然后呢,很快就到了最后一个病人。 雷打不动似的,徐凯然又来了,挂了号,规规矩矩进来,诉求,还是和之前一样,骨折术后,手疼痛,问周成,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办法。 那周成能有什么办法呢? 昨天才见过,周成也没敢对徐凯然怎么过分,也不好直接就把他拉入黑名单,医院里就不允许黑名单的存在。 不过好在,今天啊,徐凯然就没闹。 只是找周成‘聊天’时,早上看门诊的,那个带着很多片子的中年男子,又出现了,他走进来,看到了徐凯然,马上就透露出了厌恶表情。 徐凯然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周成就委婉地给徐凯然说,这是他早上接诊的患者,徐凯然则很大方说:“周医生,你先给他看,我这老毛病了。” “你父亲呢?”周成这才往患者的身后看。 中年男子则说:“周医生,我过来,是给你说明一个情况的,就是,我父亲他不来看了,您不用来等我。” “谢谢你了啊,周医生。”说完,中年男子啊,就又莫名其妙地转身走了。 周成想要追上去,徐凯然却叫住了他:“周医生,你别喊了,这个人,我认识,他叫金单()。” “他之前有个儿子,叫金玉儿,还有个老父亲,叫金锁。” “大概五年前吧,他父亲和儿子同时在常市第一医院的骨科住院,都被诊断成了骨肿瘤,后来又转去了湘南大学附属医院,倒是都做了手术。” “可术后第三年,老爷子没什么事,小孩走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然后呢,他又带着父亲到处看病,但你也晓得啦,肿瘤这玩意儿,太难搞。” “我经常看门诊的时候,他也看门诊,所以遇到了很多次。这次,他也是问他父亲的病来的吧?” 周成回过头:“你们一起看门诊,还看熟了?” 徐凯然很有自知之明:“这样的人,可不敢和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