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个人的事情,哪里能就是我们来打头阵呢?” “元奇是我送出国的,我还是要想办法,把他给接回来。”曾地纬说了自己的顾虑和想法。 这件事周成知道。 符元奇,是二师兄,应该是曾地纬早年间收的学生,比刘奕平小,曾地纬曾讲过,符元奇太过保守,所以让他去国外闯一闯,历练一下。 这一出去,就没回来了。 如此看来,曾地纬虽然看似残忍,其实内心一直都在计较着底线,也有挂念。 “符师兄,现在是在米国么?”周成问。 “嗯,在米国,加州。前段时间,才和我打过电话。”曾地纬点头,把茶杯放下。 然后比划了一下,说:“出去的时候,还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现在都快知天命之年了。听说,他儿子都已经快上大学了。” “时间可过得真快啊。” 那可不,刘奕平教授都已经是关节外科的主任了,符元奇比刘奕平,肯定不会小很多,年纪都在往上走了。 周成就道:“希望师兄可以带着侄子一起回来过年。” “老师,我对这件事,有一些个人的想法,不知道老师您,愿不愿意,多花费些时间,听一听,兴许有不对之处,但是,还是希望老师能够尽力帮我争取一个机会!”周成赶紧话归正途。 “你说。”曾地纬又拿起了茶杯,慢慢品,动作很是优雅,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个狠心的老头和院士的架子,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似的。 “老师,我们年轻人,上网的时间比较多。所以,看过的一些网络用语不少。” 周成笑了笑,而后道:“不过,这些网络用语,虽然没有很多内涵,但有时候,表达意思,还是非常精准的。” “有一句话,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周成说到这,稍微顿了顿,他也要好好地整理一下思路,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自己人微言轻,但愿意奉献一点微薄之力。 这种用力的方式,切忌不能用力过勐。 周成又说:“老师,我文科不是蛮好,所以过来的时候,特意查了这么一句话。《道德经》第八章,有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这些意思,我也不甚明了,但是有一句话,我觉得比较好。” “夫唯不争,故无尤。” 曾地纬的手一顿,慢慢又把茶杯放下,语气稍微有点冷冽:“你是怕了吗?” 周成知道了这件事的风险,所以趋利避害的天性,曾地纬并未见怪。 “但我没让你参与到这件事里面来,也没打算过让你做这件事。” “包括楚含泊,包括罗云,这些事,我都是说明了,与他们听了的。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总要做一些选择。”曾地纬,并未责怪周成。 周成才多大年纪啊? 罗云见过的世面,比周成要更广,罗云出过国,听说过国外的医疗制度以及其他的一些事,利弊各有。 但周成只是听说,这个听说是听人说听人说。 况且,周成自己捣鼓的那些小九九,曾地纬岂能不知呢? 天性谨慎,不立围墙之下,本就是好事情。 周成也大大方方点头,说不怕死,谁信呢? “老师,我的确是有点害怕,所以这才来找您,商议一下其他的对策。” “我且以自己的浅薄之见,分析一下现在的想法和局面。” “老师,如今的局面,是我们华国被封锁住了,在很多方面都有,而在医药行业这一块,也是深陷泥潭。但其实,我们的发展速度,并不慢。” “我们的人才储备,也并不短缺了。” “只是,有一些前辈、有一些师兄们,暂时留在了海外,回不来。” “而现在,能够做的事情,就是扰乱当前的局面,最好就是打破这个垄断和封锁的平衡,这是在把最为锋利的一把剑变得钝了,失去了相应的垄断价值。” “在这样重新交锋的过程中,抛弃掉一些东西,趁机回到国内,老师,我并没有说错吧?” 曾地纬点头又摇头:“说对了一半,但无伤大雅,你继续说你的想法。” 只说对一半? 好吧,那是我的眼界目前太窄了。 但是,周成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老师,现在我们再回到我看到的那句网络用语。” “能够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所以,我们为何不利用,国外的一些公司,与其他的公司进行牵制呢?这样或许会损失一些格外核心的利益,但是其实,我们还能够更加纯粹的学术化。” 周成说到这,看到曾地纬紧皱起眉头。 “在我来之前,我看了一篇文章,是case report,当时,罗老师给我的建议是,让我联系我这篇文章的通讯作者,得到他的支持和认可,然后去与发表在了nature上的克斯威尔教授的理论对冲。” “这样可以减少对自己的伤害。想必,在理念对冲的情况下,另一位教授,也是能够同意的。” “这是其中一点。” “第二点,老师您也大概晓得,我其实有过小切口切开复位内固定术的临床课题的推广经验,这只是一层迷雾,我真正想要推广的是,纯操作化的骨折手法复位!” “这才是利于最大众的,这只是一种思路。并不会完全相同。” “然后,在这一次做骨肿瘤的时候,我自知,如果再去做什么肿瘤髋关节、肿瘤膝关节,都是在走其他人的老路,我们刚起步,不可能做得过别人已经发展了数十年一百年的团队和公司。” “所以,我又选择了没有太多利益牵扯的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