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别人没犯过错误,但你犯了,就是这个理由。” “告诉了你多少次,让你小心谨慎小心谨慎。” 毛雨轩就说:“不是,师父,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没完没了了吗?我的会诊记录忘记签名的事情,就能直接把我的总住院下了?” “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那是毛雨轩刚上总住院的时候,之前他一直都是学术型研究生,后来毕业后规培了一年就直接上了总住院,因为对业务流程颇为不熟练,所以在前面几次的一次急会诊过程中。 因为会诊的病人太多,而且他还没来得及写完,病历本就被其他科室的人收走了,并且把病人都推进了科室里,然后后来发现会诊没签名。 别人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啊,就直接当作他没来会诊处理。 这虽然是个误会,后来也解除了,毛雨轩却因此被医务科叫去谈话了好几次,因为这是安全隐患,希望他能够记住。 但若因此,把他总住院下了,毛雨轩想不通。 “我就跟你直说吧,这件事,是曾老安排的,就只找到了你的空子,所以要把你的总住院,临时下掉三个月,让你好好的反思反思。” “为什么不是别人,就是因为只有你出了纰漏。” “你大声嚷嚷个什么?”薛修德骂道。 如果毛雨轩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完全改不掉的话,肯定还会吃亏。他以为之前那件事情,没签名的那个事情,是怎么造成的? 其实就是毛雨轩的嘴臭,才上总住院多久啊,就说这个科室不好,那个科室的业务不正规,那别人听到了,不搞你? 莫说是护士急忙把病历本拿走了,就算是同行拿走的,你自己没写完会诊前,没保护好病人的病历本,就是你的失职。 如果现在毛雨轩因为这件事情,再继续骂骂咧咧的话,曾老虽然不是临床的行政岗位了,也不会去把毛雨轩搞走,但是让他长期搞个四五年的总住院的能量,还是够的。 总住院最后是要经过考核的,这个考核,要过关,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 只能说,要认真起来,你要以主治的水平去过他,不认真起来,你住院医师也能混过去。 毛雨轩此刻坐在了手术室的休息室里,才刚下手术,所以现在连洗手衣和帽子口罩都没脱,听到了这话后,毛雨轩立刻站起来,然后慢慢走进了消防通道里去,找了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师父,曾老为什么要针对上我啊?” “我好像没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啊?我这一下三个月总住院,后面就要多推迟半年才能下,算起来我还要多干三个月。” “这也总不能不讲道理吧。”毛雨轩有点害怕,又有点生气地委屈着。 当然害怕,院士的身份,属于超然的存在。 院长可以走,但是院士不能走,这是每个医院的铁律! “有时候,错误不论大小,所以才需要事事谨慎啊,雨轩。你想象一下,但凡是当初那个病人死了,你的责任到底有多大呢?” “如今只是多干三个月的总住院,就当是买了个教训了吧。也不伤筋动骨,一定要好好的记住。”薛修德劝。 毛雨轩叹了一口气,问道:“那我的总住院下了,那我的值班,该怎么办?” “会来一个人顶上。”薛修德回复。 而且很快就给了毛雨轩答桉:“你不用去打听了,我已经替你打听过了,曾老就是因为这个人,把你的总住院给下了。你下了总住院之后。” “这个人还就来我们组当总住院,然后你跟他,当跟班总住院。” “我!~” 毛雨轩闻言,瞬间就睁大了童孔。 “这种事情,科室里的其他教授都知道,而且同意了吗?” 其他人指的是余主任,也就是科室里的余教授,是科室里的行政主任,薛修德,只是带组的教授而已。 人事权,科室里的人事权,一般都在自己的科室里,就算是其他人,就比如说骨科的大主任,或者是曾老要作其他安排,也是先要和病区主任商议一下。 “这件事,曾老既然打电话到了我这里,肯定就有把握,让余教授不会多说什么。” “雨轩,你好好做一下心理建设吧,这件事基本就这样定下来了。如果你不同意这个方桉的话,那么就说了,你的总住院先下了,半年之后,就重新开始。”薛修德无奈地捂了捂额头。 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大几级,就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那种。 薛修德特别讨厌曾地纬用一种普渡众生的视角,来看他,好像是在可怜他一样。说什么给他找了一个得力的干将。 然后转身把自己的学生给下了。 新来的这个周成,就算是有傲然天下之资,与我又有何关系? 人情你曾地纬占了,我就得挪位置来让位? 你捧人,不能杀我的人啊。 但没办法,曾地纬就是骨科的一言堂,说的话,比大主任还管用,他基本上拥有科室里所有事情的一票否决权,他可以否决行政大主任的一票否决。 “好的,师父!”毛雨轩深吸了一口气。 也知道,自己和自己的老师发脾气,没什么用,只会让他更加难受。 曾地纬如此,不仅仅只是伤害了他一个人,其实受伤最严重的,直接坐塌掉的,是薛修德。不是其他人。 曾老啊曾老,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啊? 明明我老师,对你是最为亲近的,差不多什么事情,不说做到如同刘奕平那般,也不算差啊,好歹,我老师曾经是你的研究生,只是博士实在是您门下没了位置,所以才来了我现在的师爷这里。 算起来,您还是我师爷,您为何要害我? 但为了大局,除了忍让,毛雨轩任何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