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交班室走出来后,其他人都是有人带着去查房了。 周成、张正权、杜严军和向海滨四个人则是群龙无首,罗云与蔡东凡都被困在了交班室。 四个人就站在了距离交班室不远处的走廊里,背靠着墙壁,扎着堆,等上级出来的同时。 周成问:“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严军,你昨天是不是在科室里啊?” 周成好像记得,杜严军是在科室里给他打电话的。 杜严军说:“昨天我和罗老师在处理那个带刀的人的时候,罗老师做了手术的那个病人和家属去护士站问到底什么时候下床。问罗医生在哪里?” “当时罗老师正在和病人斡旋,拖延时间。然后值班的医生黄煜去跑去给病人说,严主任交待,不要下床。” “而我们与病人和家属都交待好了,六点之后,就可以下床。” “可黄煜却说,严骇涵是病区主任,罗云只是科室里的主治。你这是大手术,你觉得该什么时候下床呢?” “这般后,病人和家属就开始吵吵着要转组起来。” 周成眉头一跳,甚至就连向海滨都狐疑道:“不可能吧,黄煜是知道罗云老师是我们科室的管住培的老师的,他会这么去说罗老师吗?” “我们出科考试还要在罗老师手里考,还要签字的。” 如果说王耀翔是骨科一病区的住培主管的话,那么罗云就是骨科二病区里住培的直系上级! 即便是主任要去找住培的麻烦,都要先告诉一下罗云,让罗云与住培办联系。 黄煜除非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才会这么说话的。 杜严军摇头:“可黄煜真就这么说了,后来一直给罗老师道歉,罗老师也好没去追究他,只是黄煜一直没开口说严骇涵主任也说过这种话。” “后来病人和家属的情绪一直很波动,甚至就连罗云去给病人和家属解释蔡东凡也是主任医师,都没用!病人和家属只认定严骇涵是病区主任,要转去他们组。” “那究竟黄煜和病人说了什么,黄煜和严主任之间聊过什么,除非去移动公司把录音给找出来,不然的话,都只能由着黄煜去说了。” “而且找了录音,也只能找到黄煜和严主任之间的聊天。黄煜具体和病人说了什么,仍然是个迷。” “反正现在的结果就是,为了维持患者和家属的选择权、自主权,为了避免科室里产生纠纷,病人去了严主任的组上。” “不过严主任说了,主刀的医生,还是写罗云。” 杜严军直白地阐述着,而主刀写罗云的意思就是,主刀费用和站台费用,他是肯定不会拿的。这是罗云的辛苦钱。 但是,这种事情就不是手术费用归谁的事情。 几小只还正聊着,罗云就走了出来,看到几个人杵在一坨,似乎还在聊昨天的事情,脸色一板:“杜严军,给你讲过了,让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这件事该是你议论的吗?” 杜严军等人赶紧朝罗云走去,杜严军还说:“周成哥和权子他们都不是外人,我们自己私下里说一说应该没关系的吧?” 不过罗云依旧骂:“主任医师就是主任医师,行政主任就是行政主任,上级医师就是上级医师,你到底要我给你说多少次?” “你如果搞不懂这一点的话,你早晚会吃亏的!” 杜严军被训得立刻低下头去。 罗云见状,则又说:“科室里周转病人,病人和家属有意向地提出要转组的要求,我们是没有权利拒绝的。” “知情同意,知情同意。” “病人愿意转,有人愿意接受,这就是医疗关系!” “去查房,你们别乱想一些有的没的。” 说着,把周成等人都一个个拉开,赶向查房的途中,开始了查房。 而因为少了两个病人,因此今天查房的时候,术后病人就两个。 上一个手术日则是过去了老久,新住院的病人术前检查,则是在昨天就已经追过…… 因此,罗云很快,就带着周成他们查到了最后一个病房。 蔡东凡来时,正好踩了个查房的尾巴。 罗云见到蔡东凡来后,就主动地把带查房的位置让给了蔡东凡! 查房完毕,蔡东凡就道:“严军,正权,海滨,你们三个去把今天的医嘱完善,该换药的病人不能拖拉,该写的病历也都要写全。” “也不要把其他任何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平时该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听清楚了吗?” 杜严军和张正权等人都点头,只是有点漫不经心,具体是不是真听进去了,也无法确定。 不过蔡东凡也没多说啥,看了罗云和周成两个人一眼,“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 蔡东凡说完,走出了病房的门,不过他一边走,却在一边脱着白大褂。 罗云一怔:“蔡老师,不去主任办公室吗?” “我们去外面说。那是主任办公室啊,我又不是主任。”蔡东凡横眼看了罗云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么解释了一句。 罗云和周成两个人闻言,内心一动! 紧跟着蔡东凡,往电梯口方向走去了。 严骇涵后来追出来时,就发现蔡东凡、罗云和周成三个人一个都没在科室,问了杜严军,杜严军就说:“严主任,我师父查完房后就出去了,可能是有事吧。” 严骇涵捂住了额头,脸色阴晴不定地回了主任办公室,泡了一壶茶,等了足足一个小时,都没等到蔡东凡三个人回来,他也知道可能是等不到蔡东凡了,于是下手术室了…… 而在医生办公室里,今天的张正权,却并没有特别主动地去抢换药车了。 而是浑水摸鱼一般地静静等着别人组换药换完,他只是慢慢地完善着组上病人的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