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张正权摇头:“不会!” 杨弋风继续道:“那骨折内固定术呢?内固定装置取出术呢?清创缝合术呢?” “也不会。”张正权笑着说。 “弋风哥,你别问了,你问的我都不会。” 杨弋风此刻纠结地看着张正权:“那权哥你笑什么?” “我只是在好奇,弋风哥你明明天赋很好,为什么会想着不当医生了呢?”张正权就问。 杨弋风就说:“哦。这个啊,我觉得当医生没意思,不喜欢医生这个职业,兴趣就是写作。所以就改行来写小说了。” “那你一个月稿费多少啊?” “勉勉强强,偶尔五六万,一般七八万,有时候十几万。” 杨弋风说:“反正过日子肯定够了,我觉得人这一辈子,总得有点自己的爱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从本心去出发,而不该被世俗的眼见所束缚。” “并不一定是学了医,就要当医生的。” “当然,这也是对一小部分人来说的。” 张正权挠了挠头,有点为难说:“我觉得弋风哥你说得极好。其实我也不想当医生,就是当年不知道该怎么选专业,就随便瞎填了五个。最后被临床医学专业给录取了。” 说到这,张正权叹气:“我哥学了管理专业,我堂姐学了会计。” “一个堂哥学了经融,还有一个堂姐学了电子商务,反正林林总总下来。” “我这个最小的,啥都不需要学了,我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叔叔伯伯都说有我哥去帮忙就可以,我只要开心就好,还真不知道做什么比较好。” “我觉得我也比不上我几个哥哥姐姐们,就索性当一个普通人吧。” “然后忽然有一天,我算了一下,我爸妈把我存下来的零花钱,一年的利息有六千多万。” “利息存下来一年的利息应该也有个大几十万了吧。” 杨弋风当时脑壳宕机了。 张正权自以为杨弋风不信,便打开了支付宝,打开了余额宝,说:“给你悄悄看一下。” 然后杨弋风就看到了一长串的零。 “微信用的多,没敢存零钱通里面。” “弋风哥,你记得给我保密啊。” “真羡慕你这样资质好的学霸,什么级别的手术都学得会,可我就不行了,看不进去书。研究生考不上,拿不到学历,也懒,就学不到手术。”张正权一副难为情的表情。 “然后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呐,被她又打击得体无完肤,觉得我太肤浅,没才华。”这句话,张正权倒是说了实话。 于是,杨弋风便骂骂咧咧走。 其实张正权还没说是,他其实不止吃利息,还有他父母给他投资一些,每年赚下来的钱,应该超过了一个小目标了。 但是大目标了,张正权又找不到…… “直抒胸意,自然是有意思的。而且这件事,还只能我来做。不就是恶心人么?” 张正权喃喃着,一边走在马路边,一边探手看着夕阳。 然后伸了伸懒腰,因为身上乱糟糟的,而且皮肤还黑,所以引来了路人一阵嫌弃。 这件事只能是张正权做,他被告也好,去打官司什么的都好,张正权自己就可以解决麻烦。 家里之所以会建议他去什么县医院,主要是有三个原因。 离家里的别墅近,好蹭饭,怕张正权饿死。 二是不太累,也没必要搞什么科研啊什么的。 第三个,讲出去也体面,一个医生,也算是体面的职业了。 …… 差不多在七点多的时候。 左葫正在陪自己的孩子看书,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 顿时皱了皱眉。把手机丢去了一旁,继续陪儿子看书。 她老婆看了左葫一眼,说:“接吧,可能工作的事。” 早就看开了,自己老公这一行,就不可能有什么自由时间。 左葫皱眉:“我都副高了,现在值班都是值二线班,发什么神经。” 左葫的老婆把手机递了过来,摇了摇:“不要耍脾气,你才进副高。” 左葫这才接了。 才发现,给他打电话的,是一个他的师弟。 读完研究生后就几乎没了联系,现在好像是在沙市的私立医院工作。 “左师兄,能不能辛苦您来帮我看看这个病人?有点麻烦了,我们主任,都没办法搞定。”左葫的师弟在电话的另外一头叫苦不迭,语气很急。 “好,你是在什么医院?”左葫问。 “雪旺医院。离您家不是很远,所以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您。”左葫的师弟说。 左葫立刻挂断电话后,开车到了芙区的雪旺医院。 他师弟就在停车场候着他,亲自给左葫开了车门后,赶紧说:“师兄,我今天遇到了个肩关节前脱位的病人,复位了七八次都没复位上去。现在病人和家属的情绪都非常激动。说痛得要死。” “我们整个科室都忙得不可开交,这都快三四个小时过去了。” “这才请你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左葫顿时有一种不妙的念头。 又是肩关节前脱位,想起白天在八医院的遭遇,便问:“这个病人,不会是从八医院转过来的吧?” 他师弟一愣:“啊?八医院转过来的?” “不是啊,她说她们是从沙县那边过来的,没说去过八医院啊。” 左葫心里稍稍一定,觉得未必就是此人。 不过,当跟着自己的师弟到了科室里后,一看病人的家属其中一人,不就是白天里骂他的那个不讲道理的那个‘婆娘’么? 此刻在人群中,一并找白大褂吵吵着。 左葫叹了一口气,头皮都有点紧:“果然是她。” “师兄?你们见过?”左葫的师弟问。 “嗯!先不说这件事,你马上想办法,说服病人和家属,先照一个肩关节的核磁共振!这个病人,八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