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省姓丁的人不少,甚至姓丁的教授,肯定也有那么两三个。 不过作为骨科的医学生也好,还是从业者也好,丁教授指示的一个标签便是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丁教授。 同样,这三个字对应的还有一大串标签—— 骨科学博士,一级主任医师, 二级教授,博士生/后导师,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湘南名医,目前湘省医学会创伤学组组长,创伤专科委员会主任委员…… (注释:这里面的一级主任医师和二级主任医师等是医院自评的, 医学领域其实没有一级主任医师这个等级。但部分医院有, 目前湘南大学附属医院有。) 这名声可是非常大的,甚至到了省外, 提丁教授的名字,在骨科这一行,都颇为好使。 周成发愣的片际便是因为他听张正权这一说,好像知道了昨天模拟的时候,那个特殊奇遇——贵人相助的贵人是谁了。 这贵人的确是有点贵啊。 虽然既往的模拟过程中,有一次丁教授也出现在了模拟世界里面,但那是被杨弋风举荐的,昨天那次是他主动欣赏! 这二者,虽然只有顺序上的差别,但肯定完全不一样的。 杜严军则是在一边有点傻住了,脑壳稍微有点宕机。 杨弋风来了科室就算了,怎么丁教授也跑来了?我们科室莫非还有什么隐藏的大老? 这一波接一波的。 要知道。 虽然在医学的职称上, 丁教授也只是主任医师,自己的老师蔡东凡也是主任医师。 在职称上是同级。 可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丁教授在手术过程中,当着所有人的面骂——蔡东凡你个龟儿子做的什么东西? 蔡东凡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得笑嘻嘻地对丁教授说对不起。 这就是差距。 甚至于,再说得离谱点, 杨弋风只是丁教授的得意弟子,都可以完全不鸟蔡东凡。因为杨弋风如果要在医学上发展的话,可以很快地超过蔡东凡。 这便是站的平台不一样。 那丁教授为什么要来八医院了? 杜严军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弋风哥的老师?”周成问。 “嗯!” “就是他,我绝对没看错,被董千盛主任带到严主任的办公室去了。”张正权点头。 …… 严骇涵其实每天来科室的时间都不晚,但他一般都不会提前太久去交班室。 今天也是一个样子的。 他在办公室里,点着烟,小口小口地喝着茶,眼神深邃,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虽然护士长严令禁止地说,科室里严禁吸烟。 但是严禁的范围并不包括主任办公室。 严骇涵也提过科室里不许吸烟,他也只是在办公室里敢点,还不能被护士长当着别人面抓到,不然就得亏损一百块。 毕竟规矩是他定的。 自然,护士长肯定也不会跑主任办公室来抓,要真来了,肯定就是百分百能够为科室里的其他人谋福利。 为了舒服,严骇涵还把自己的脚搭在了椅子前面的客椅子上。 皮鞋脱了,穿着袜子, 偶尔一抖一抖,右手夹着烟。 手机远远地盖在了办公桌上,偶尔有振动声传出,他也没理会。 这时候都要交班了,他也懒得看院里面发的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信息。 “冬冬。”忽然,严骇涵的办公室想起了敲门声。 “进来!”严骇涵一边把烟往嘴巴边送,一边懒洋洋地喊。 这个时候会敲他门的,只可能是董千盛,管床医生不敢敲,胡明和蔡东凡那都是办公室里的人,不用敲。 董千盛就推开了门,先进了去,探身进了后,偏身请进一个人,道:“丁教授,里面请!” 然后才对着严骇涵笑着说:“严主任,丁教授来。” 话没说完,看到严骇涵这动作,人都有点愣住了。 严骇涵在瞥到门外面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身材稍胖,但没有肚子,骨架高大的熟悉身影时,当时吓得手都没了力气。 嘴巴微微一张,烟顿时自由落体,烫到了下巴上。 “噗!” “噗!” 严骇涵赶紧一边用力吹气,一边用手把烟屁股打出去,然后赶紧一个激灵地站了起来,脚都没放进鞋子里面。 裹着袜子立正站好后。 马上说:“丁教授!” 脸皮一扯一扯的,也不知道是刚刚被烟烫得痛了,还是觉得自己社死了,在害怕。 心里还在想着,自己刚刚那大爷模样,被丁教授看到了没有? 董千盛你这个沙凋,丁教授来了你都不给我打个电话的吗? 丁教授瞥了瞥在地上还在燃烧着冒烟的烟蒂,笑了笑道:“严主任是不是有点不太方便?” 董千盛马上跑过去捡烟屁股。 严骇涵则是马上穿鞋,并且把自己的沙发往后拖了拖,还拍了拍。 然后对着丁教授笑着道:“不好意思,丁教授,让你见笑了。我现在方便,方便的。” 心里虽然尴尬,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不去想刚刚的事情。 不是嘛,这里是八医院,是我的办公室,我在没上班的时间里,在办公室里面随意了点,其实也很正常。谁知道您会突然到了? 我这也没准备,所以也不能全怪我。我也没有丝毫不尊敬你的意思。 说着,还给丁教授主动地捧上了一根烟。 丁教授倒没拒绝,严骇涵还要主动给丁教授点火,丁教授摆了摆手,自己点上了。 董千盛马上很懂事地退了出去。 严骇涵这才开始忙活着给丁教授泡茶。 办公室里有备用的新瓷杯,全新清洗过的,用开水烫过之后才用。 泡完后,端给了丁教授,这才道:“丁教授,我这里没有什么好茶,就是本地的金井,您看看喝的习惯么?” 丁教授是懂茶的,也听过这个茶的名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