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触觉一碰上,盛兮脚步便跟着一顿。
她低头看了眼被沈安和宽大袖袍掩盖的手,又抬头诧异地看向沈安和。然而还没等她发问,却听沈安和问她道:“怎么了?”
盛兮张了张嘴,环视了眼四周尚未散去的人群,片刻后,忽然抿嘴一笑:“没什么,嗯,没什么!”
那神情,活像是偷了腥的猫,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沈安和见她这般,不自觉得地跟着嘴角上扬,心情肉眼可见地好。
虽说已经有了李真的“金口玉言”,但正式公文未下来之前,沈安和还是要留在这里。盛兮担心他身体受不了,所以,跟他商量若是第一场过了,不管名次几何,之后都不必再考,直接参加府试就好。
沈安和没有坚持,盛兮既然开了口,他便也就听了。
晚上盛兮没回去,凑合在盈安堂后面被改造为休息间的小屋里过了一宿。沈安和原本要跟她换,可她坚决不同意,为免那人半路跑过来,她愣是看着沈安和上了楼,方才离开。
如是,一夜无话,第二日的黎明在一声鸡叫中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