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我,我才不管这些事情。” “那好。”卢卡?蒂托夫又看向一脸无害模样的某人,问:“除了提卡尔阁下外,还有向其他人说过这件事情吗?” “当然没有。这件事情跟别人又没有关系,说了他们也帮不上忙,还要被他们问东问西的,我怎么可能自找麻烦?”某人一贯态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得到了最理想的回复,众精灵们喘了一口长气。要不是眼前之人还有价值,他们都要思考杀人灭口的可能性了。也许事后这么做不错?但是那一位魔王也是知情人,她要怎么灭口?众精灵苦恼中。但卢卡?蒂托夫还是最快摆脱这些没意义的思考,他又问道: “阁下,您说过──”某只老精灵都不自觉用上敬语,虽然他自己没有发觉,“──即使我们知道了方法,也不一定敢用。但看起来斑鸠同盟的高座们,对这件事情是乐观其成,不会阻挡我们。那又有什么不敢用呢?” “因为我对你们精灵对于世界树的态度究竟是如何,我只有一个大概的认知,所以以下是我不负责任的猜测。请先听我说完,有错的话再指正。”喝口水,清了清喉咙,林才开始了一个新的话题,说道: “我和瓦德沃的研究,设计出来的是一连串的方法。就好像战士学会各种武技,但在实际战斗的时候,不同的情况会有不同的应对,在不同的环境下所能用的进攻方式也不同。简单地说,那不是像魔法师一样,只要让仪式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顺利进行,最终仪式就能完成。” “那有什么问题吗?”精灵们仍是不解。 “嗯,我听说精灵王国所种植的世界树,被剥夺了苏醒意识的机会,只能作为一个单纯提供各种魔法材料的来源。而想要运用那个方法的话,所需要的计算速度,可不是魔法师做得到的事情。我不清楚精灵们可以做到多快,假设比最强的人类还要快上十倍好了。你们知道十倍是什么意思吗?那就是一个精灵可以快过十个人类合作的速度。但即使如此,老实说,那也不够。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世界树自己去控制一切。祂自己遇到什么样的状况,得要做什么样的反应,不需要经过一层转达,由其他人决定怎么做。而这就需要解放世界树的意识,但你们敢这样做吗?或者该问,这样做,合适吗?” 也许在地球,天网只存在于终结者系列的电影中。但是在迷地,银须矮人和他们的守护者,可是一个某人亲眼所见,活生生的例子。假如世界树长久以来只被当成可再生的资源,不断被收割,只要有一丝怨念存在,那么当这棵世界树拥有意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某人根本不敢去想象。 只是这些话说完,精灵们却是一脸古怪看向某人。片刻,卢卡?蒂托夫才说:“这些事情是木精灵们告诉你的吧。” “是的。” “你相信那种话?” “为什么不呢,而且我看到的状况似乎也支持这样的论点。不过这也不代表我的想法就不能被改变,所以我也在期待贵方的说法,然后我再自己判断。” “好吧。”这件事情终究要落到眼前这个男人,和世界树的身上。假如因为误解,恶意揣测是对方可能暗中使坏,善意揣测是对方因为了解不足,所以误判,对接下来的事情都不是好事,所以精灵们不得不开口解释。更何况在这件事情上,可没有谁问心有愧,自然无不可对人言。 一切的症结仍旧在‘世界树的戒律’上。也许对外族而言,那就只是口头的承诺与自律。但对精灵而言,那可是必须以灵魂与世界树缔结契约,违反的后果将会十分严重的一个神圣誓言。 但那一整套细致到作息、饮食、行为,甚至是性行为的准则,不是所有精灵都能甘之如饴地接受的。更重要的是,那些戒律并不利于国度的发展,太多限制像是扼住精灵们发展的咽喉。无奈之下,精灵们不再让新生儿直接与世界树缔约,而是让他们成长之后,自行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