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变好的芬昂着头,彷佛高傲的孔雀一般,轻快地走上了飞空艇。当然,同样无视了高斯博通号的乘员魔法师,那已经快要吐出火来的眼神。
林尾随在其后,努力保持着自己的表情与动作,使举手投足间的行为,看起来不至于像条舔狗。实际如何,也唯有外人才能评断。
等到一众’客人’都上了飞空艇后,高斯博通号的副艇长,这时才靠近他们的艇长——胡安?贾维尔,问道:”大魔法师阁下,您这样让这么多不相关的外人登艇,真的好吗?要是高斯博通号的机密泄露了,该怎么办?”
”痾。”胡安用看着傻子的眼神,看着’老’部下。这个’老’字,倒不是说对方追随自己的时间很长,而是对方在高斯博通号上服役的时间,比自己还要久。而且对方年纪确实很大。要是排资论辈,由他来担任艇长也没什么不对,只是被会长学生的自己占去位置而已。
对方的忠心是无庸置疑的。但年纪大,也意味着他比较不知变通。胡安也只能耐心向他解释道:”我就问吧,现在改建后的高斯博通号,对那位魔法师可以半分秘密可言?”胡安指着走在最后头,腆着脸,哄着自己女人的那个魔法师。
作为飞空艇改建的总设计师,高斯博通号上的一切构造与功能,都是来自对方的脑袋,当然没有任何秘密。所以老魔法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是吧。那你认为身为一个魔法师,在打杂这一方面,会刻意去隐瞒自己学徒的可能性有多少?”
虽然这么说很残酷。但实际的情形是,那位总设计师很少插手飞空艇的改建工程。就只是丢出一张张图纸,让人照着修改与建造而已。作为交付图纸的信使,则是那位魔法师的几个学徒,谁有空谁来。要是对设计与参数有所疑问的话,也是出面的学徒来讲解。
就看一船的魔法师、大魔法师,像个学生一样,坐在底下听着那年轻到有点过分的魔法学徒,讲解着自己不太明白的知识。这一船的魔法师、大魔法师有百般的不服气,但在学问面前也不得不低下脑袋学习,尽可能去搞明白。
也唯有他们的艇长,可以凭借着和那位魔法师的交情,在有问题的设计上跟那位争论。而这里的设计问题,却也不是设计不良或错误的那种问题,而是设计的功能是否需要、好用的问题。
比如说在飞空艇上装魔偶手臂,让飞空艇可以在空中抓取东西。这样子的设计,对这些一辈子操作飞空艇的魔法师来说,有些不知所谓。这时就需要胡安出面,跟对方说取消这样的设计。
要不是飞空艇上所有构造有着一体化的设计,任意删除或增加,都会造成出力的不平衡,甚至更严重的后果。这些负责飞空艇的魔法师们,早就自己修改了,哪会由得那位魔法师乱搞。
不过这些都说明了一件事,这艘飞空艇上,对那个魔法师与他的学徒们,还真没有秘密……老魔法师心有不甘,继续问道:”那么那位帝国的大公爵呢?就算与他不是敌对关系,让别国的贵族随意登艇查探,也不是好事吧。”
胡安更是直接,指着汽车制造与研发中心的外围哨塔,上头可都是卡维家的公爵卫队驻守。不管是弓箭、弩失,或是类似矮人火铳的新式武器,在在都警告着内外的人们,此地不可轻犯。胡安说道:”那位’别国的贵族’,同时也是这里的老大之一。守在岗哨上的军队,更是他的卫队。假如我们得罪了对方,你觉得高斯博通号可以顺利起飞,回到雷昂区分会的可能性有多少?”
原本老魔法师那愤恨不平的神色,转变为忧心。他虽然不是贵族,但身居飞空艇上的要职,和这些老爷们打交道的机会可也不少,不管是公开场合或是私底下。自然对贵族们的一些伎俩与心机,多少有些了解。
不过胡安就像是要宽慰着自己的部下,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不否认有些贵族会用一些下作的手段,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一艘记名在魔法师协会区分会下的飞空艇,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是什么贵族想吃,就能吃下的。对方还是一位帝国大公爵,更是帝国军方的头面人物,他的行事作为不会毫无下限的。只要他还知道守规矩,我们就跟他讲规矩,然后做有可能要走最后一步的打算。这种程度的挑战,早在离开雷昂区的时候,我们不就有心理准备了嘛。相信我,不用担心。”
老魔法师担心地说起另外一种可能性。”可是假如那两位联合起来?”
不等人说完,胡安直接打断对方,说:”这就更不可能了。那家伙,我比你们都还要熟。他怕事的程度是没药医的那种。只要跟他没有切身的关系,就算帮不上忙,也不至于出卖我们。更何况我一直觉得,你们有一个前提是错的。”
”大魔法师阁下,我们错在哪里?”
胡安边走上飞空艇,边扭着脑袋,两手一摊,说:”你们都把高斯博通号太当一回事了。你以为在那些人的眼中,她就是个众人都想要争夺的美人吗?事实真是如此?看看你身边的环境,这里造不出更先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