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释出善意,矮人是很好相处的朋友。这点从快要被那一张张笑脸灌趴下的林身上,得到很好的体现。
也不光是矮人。待在酒馆内的那支拟兽人所组成的佣兵团,也对那面喷,看起来就是一面不可多得的珍品。但作为一个装饰,最为特别的一点就在于盾牌的上半部,一道斜开的口子利落地将盾牌分成上下两个部分。在完美中的一点残缺,突显了其作为艺术品的价值。
应该是吹捧的话,听的矮人却是脸色恐怖,沉默不语。好片刻后,居然气愤地砸着桌子,砸得嘣嘣作响,还仰天大吼。
旁边一个矮人戏谑笑道:“嘿,大师,你不该在这老东西面前提那面盾牌的事情。那面盾牌可不是什么艺术品,那是他家祖传的魔法精金盾,被人砍坏的。”
这下拍马屁拍到马脚上了。林咋舌问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吐了一口长气,矮人有些懊恼地说道:“算了。大师你不知道那些事,会有误会,也不能怪你。”
劝了几回酒,林看着矮人的心情稍稍平复,好奇地问道:“能够冒昧地请教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说着,又帮矮人满上了一杯酒。“就当作是酒后的闲聊,一吐怨气也好。”
斜了一眼好奇心旺盛的魔法师,矮人灌了一口酒,才说道:“那是几年前的事情,有一群冒险者途经要塞。里头有一个小伙子拿着一把门板大小的武器,宣称可以斩断世间万物,我不信。先是我自己打造的盾牌像是切奶酪一般,毫无阻碍地被切成两段。之后又拿出了自己的得意作品,甚至还迭了两面盾牌,都被一斩而过。最后,我不知道是脑抽了,还是酒喝多了,居然把先祖流传下来的盾牌拿来挡,结果还是一样……”
“那你不把你祖传的盾牌修一修,就这样挂在墙上呀。”
“我能怎么办。”矮人一边抱怨,一边搥着桌子,搥得梆梆作响。“我修不好先祖留下来的盾牌,又不能把盾牌回炉重铸。除了把它挂在墙上当装饰,还能怎么办。”
“消消气!消消气!”对矮人仍旧无法释怀的态度,林也只能劝解。
只是这样的对话,引起了拟兽人佣兵团中的一人,一把像门板的武器。你有问那把武器的名字吗?”
“嗯,我想想。当时那个小伙子好像说是‘斩舰刀’。”
“果然是它。”山猫人惊呼一声。
只是一听到那个名字,林差点把嘴里的一口酒喷了出去。好不容易克制住,保持一副镇静的模样,眼珠子却是咕噜转,确认一下没有其他人发现到自己的异状。矮人和山猫人聊起了那把武器,其他人也将注意力集中在他们的对话上。唯有芬,用促狭的眼角余光撇了某人一眼。
矮人则是咬牙愤恨地说:“要是再让我看到他一次,就让他试试我最新盾牌的厉害。”
感情说那十多颗火球的怨念是从这边来的呀。
“你知道嘛,那个使用斩舰刀的人,可是个大人物。”山猫人感慨地说:“他是卡尔斯鲁厄帝国的新任龙骑兵大队长。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卡尔斯鲁厄和另外一个帝国海德尔,在边境的冲突不断。作为传统的空战优势国家,海德尔的飞空艇军团对其他国家而言,都是难解的大麻烦。一直到斩舰刀的出现,一骑一刀竟然把飞空艇军团逼得不敢出现,两个帝国的边境冲突也才消停一阵子。当初听说那把武器,是出自西南半岛,还没什么人相信。现在听你讲起来,应该就是真的了。”
“那是怎么一回事呀?”这回,换成矮人有着浓浓的好奇心。
女性山猫人却是晃了晃自己空了的酒杯,一脸坏笑。自然有好事的矮人,拿起酒壶,替对方满上。润了润喉后,山猫人才继续讲道:
“两个帝国的边境冲突,从上一回大战之后,就没有停过。海德尔仗着飞空艇的优势,几乎是压着卡尔斯鲁厄打。虽然后者也有成立龙骑兵大队,但要用血肉之躯对抗最强战争兵器,还是无济于事。要不是卡尔斯鲁厄的铁骑太犀利,海德尔的地面部队占不到优势,恐怕早就得要丢掉大片的领土。前年年底吧,卡尔斯鲁厄的皇帝死掉了,他的独生女继任为新的女帝,由先帝的母亲,也就是现任女帝的祖母作为摄政王。海德尔以为是个大好机会,派出了飞空艇军团先行,准备展开一场大战。谁知道一越境就被新上任的龙骑兵大队长,一人单骑废掉了好几艘飞空艇。又因为无人伤亡,无法作为战争的借口,这才让海德尔缩了回去,那场大战也没打起来。”
“怎么做到的呀?”矮人们更加好奇了。
“一般要对付飞空艇,只能从甲板上方针对人进行打击。因为能够带上天的武器,通常都对飞空艇造成不了伤害。但是斩舰刀却可以从飞空艇的下方进行攻击,直接切断船体的龙骨。只要龙骨一断,就算短时间内飞空艇还能维持飞行、运载人员,但也用不上几回,船体就会散架。偏偏龙骨又不是什么可以轻易更换的构件,龙骨一断,飞空艇就等同于报废了。这种还没开战,就先报废几艘飞空艇,哪怕一个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