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就是想喜……” 可是她说的话把我完全堵住了,那句请你不要再来了,我真的说不出口。 白色衣裳在她的眼睛上抚过,我在她的眼睛里看着自己,仿佛自己都明亮起来。 我真的有这么好吗? 我配不上你说的这些话啊。 但她欲言又止的地方,我也听懂了。 我沉默不是因为她把我说到感动,我沉默是因为,我听懂了。 是我默许了这整件事情,看她后面受了那么多的苦,我恨不得那些厉鬼冲我来。 可当时的我什么也说不出,抑制住心跳,穿过宽大的袖摆,像对小孩子一样,对她拍了拍头。 这动作就像是我的遮羞布吧。 后来赵府越来越混乱,可能它本来就是这么混乱无常,只是赵馨在渐渐长大,无常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有天晚上她哭着来敲我家的门,那夜她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还不到十七岁,就跪在地上上说赵府有鬼,他们全是鬼! 我不清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明白一定是肮脏无比才让赵府中唯一的一点光亮,害怕的晚上睡不着。 我让她睡在我的床上,把房间的灯盏全部点亮,还让福禄陪着她。 她第一次留宿在我家,我离的很远。 甚至让我们中间都隔了一层屏障。 或许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方式,远远的看着她陪着她就行。 可赵小姐不这样想,她想要的很多,我觉得有可能是赵府的不堪才让她这么不计后果的往我这里走。 这对赵馨是不公平的,她才活了十几年,见到的人除了赵府和官员,只有我这个太监。 如果她多看看,多走走,多见见,就不会出此下策了。 她执意要掀开我们中间的帘帐,执意要走在光明处。 可是她嫁给谁都比跟我合适啊! 我的刻意疏远,我的保持距离,都是为了让以后的离别不至于这么难过。 我希望可以顺其自然的让赵小姐忘掉我,然后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哪天突然想起了,也就是想起罢了。 “阿玉,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做游戏了?” “小时候你还会搭着我的手去看小雏菊,你会站在秋千后推我的肩膀,还会把新蒸好的荷花酥喂到我的嘴里。” “可是现在,你跟我的距离好像比放飞的风筝还要远,明明我们在一起说话,可你后退一步就像退回了一百步。” “是我变样了吗!” 她都知道,她很清楚,她什么都能察觉出来。 真是可笑又奇怪,我们俩明明那么了解对方,却能藏着掖着相处着过好多年。 她还那么年轻,不知道她累不累。 想到这里,我更加自责。 于是我问福禄,我该不该去看花灯。 福禄坐在窗边看着我不说话。 我也真是傻,竟然问一只猫。 那几天,我闲下来就对着福禄自说自话,那位好心的老大夫有时候会来我家讨茶喝,有次看见我对着福禄自言自语,问东问西。 他哧的一声笑出来。 “如果一个人问一个不会说话的东西,那说明这个人的问题在自己心中早有了答案。” 他说的可真是太直接了。 我站在槐树下感觉恍若隔世,我究竟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我为什么要答应赵小姐呢? 可是当我看见赵小姐从黑暗的巷子里,冲向灯火时,她带着哭腔仰头跟我说话时。 我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来。 就让我再错一次吧。 我注定当不了圣人,可也不想害她。 那个中秋节是我看过的最美的夜晚。 纵使皇城千灯万盏,也不及这里的璀璨闪耀。 我们戴着面具走在大街上,好像真的挣脱了枷锁。 我握着赵小姐的手腕,把她走丢。 可花灯节结束了,我也不怕她走丢了。 该放手时还是要放手的,我能想到最好的方式,就是远远看着她就行。 她有困难我肯定会来,她有要求我都会满足,可是陪她走完剩下的路的人,不能是我。 注定不是我的,因为赵府已经为她安排好了该走的路。 我旁观着,这整条路下来,就是一个庶出小姐不得不踏上悲惨的路。 我原先也听过这些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