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之前被周辰提醒过,所以他听到自己父亲和师父争吵起来后,当即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就冲进屋内阻止。
马燕也是紧跟着汪新冲进屋,而屋内正大怒发火的马魁,看到他们两人,不自觉的止住了怒火,没有再像刚刚那样逼迫大骂汪永革。
而被逼迫的汪永革,也是及时的得到了喘息,长长的出了口气。
就在马家父女和汪家父子对峙,马魁准备彻底摊牌的时候,彭永丽突然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二爸,姐,宁宁,宁宁他发高烧了。”
虽然已经当母亲有一年多了,但因为被照顾的很好,所以现在的彭永丽算不上是一个很能担事的女人,出了事的第一时间,就紧张的跑来找马魁和马燕求助。
一听这话,满腔怒火的马魁,哪还顾得上质问汪永革,急忙大喊道:“那还等什么啊,赶紧送医院去看啊。”
说着,他立即跑出了汪家,彭永丽急忙跟上,马燕看了一眼汪新,也是追了上去。
见马家父女都走了,汪永革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被汪新看在眼里,心中的疑惑更甚。
“爸,马叔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不替马叔作证?”
汪永革不耐烦的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作什么证啊?行了,你别问了,跟你没啥关系。”
当年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做得很不地道,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想再翻出来,说他胆小也好,说他逃避也罢,他都认了。
马魁急匆匆的来到了周辰家,看到了沈秀萍正抱着周宁哄着。
“沈大夫,宁宁他怎么样?”
沈秀萍面色略带急色:“量了体温,三十九度四,必须要立即去医院治疗。”
马魁也没问为什么会发烧的废话,立即说道:“丽丽,收拾一下,现在就去医院。”
“好,二爸,我现在就收拾。”
彭永丽双眼发红,第一次生孩子带孩子,她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经验,没有及时发现儿子的异常,还是儿子不停地啼哭,让她发现了不对,摸了一下额头,发现很烫后,立即就去找了沈大夫。
将孩子裹好,马魁抱着,几人急急忙忙的前往了铁路医院,沈秀萍让马燕留在家照顾马健,她跟着一起去。
在外进修了一个多月的周辰,终于回来了,从彭永丽的口中,他也是知道了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
孩子生病发烧这种事情,他并不奇怪,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一直不生病的孩子才叫不正常。
而马魁去找汪永革,他也没意外,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一直都是马魁的心魔,但凡有机会,马魁肯定想要知道真相。
但汪永革没有说出真相,也不奇怪,都已经瞒了超过二十年,他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真相他宁愿带到棺材里去。
他跟马魁的想法是一样的,都不愿意汪新跟马燕在一块。
只不过马魁是因为他,而他则是因为愧疚,无颜面对,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躲避。
想到马魁对自己一家的关照,以及汪新和马燕之间的情意,再加上他跟他们之间也是关系极好,所以周辰还是决定多管闲事一次。
于是他某天给马魁和汪新派了一个去外地调查的案件,然后他晚上就拎着酒,独自前往了汪家。
“咚咚。”
“谁啊。”
“汪叔,是我。”
汪永革开门看到周辰,尤其是看到周辰手里拎着的两瓶酒,十分惊讶。
“小周,你这是?”
周辰笑吟吟的说道:“这不是有点犯酒瘾嘛,但家里有孩子,酒味大,马叔和汪新又都不在,所以就想着来找汪叔你整两杯。”
汪永革大笑道:“那肯定没问题啊,快进来,刚做了饭,我再炒两个菜。”
弄了几个菜,周辰给汪永革倒酒,先是跟汪永革聊着过去,说了很多事,汪永革也是上了年纪,有周辰这样的年轻后辈跟他喝酒聊天,他还是非常乐意的。
两人推杯换盏,喝到了一半,周辰才慢慢的步入主题。
“汪叔,我记得汪新今年好像二十九了吧?”
“是啊,这臭小子,都虚三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这个年纪还没结婚,也是不容易啊。”
听到周辰的感慨,汪永革脸色顿时一变,汪新到现在都没结婚,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坎,毕竟在这个年代,二十九还不结婚,真的是少之又少,关键是他们家的条件还很不错。
“这孩子就认定了马燕那孩子,我这当爹的也管不了啊。”
一顿酒喝下来,汪永革半点戒心都没有,跟周辰说起了心中的苦闷。
周辰装作迟疑的模样,沉声说道:“汪叔,我跟汪新从小就认识了,跟亲兄弟似的,所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如果说的不对,汪叔别见怪啊。”
“你说,你说。”
“汪新这些年在刑警大队干的很不错,我觉得他非常有前途,将来有很大的发展潜力,但我们这些部门你也知道,不结婚虽然没什么,但往往没结婚的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