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里，等找到他们的时候，看见他们正噤若寒蝉瑟瑟发抖地风声鹤唳。 此时也顾不上秦璐璐是不是要把他们拐去卖了，一行人别无选择，只能先跟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季姜知道秦璐璐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但是确实怎么也想不到，秦璐璐安顿他们的地方，居然是带他们开进沙漠扎帐篷。 确实别出心裁。 一群人如今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一起动手，七手八脚，搭的搭支架，打的打地钉，埋的埋风线，虽然一片混乱但好在乱中有序，居然很快就把帐篷都搭好了。 沈程川去和老板道了谢，他还是表现成那样的刻薄的商人样子，嘴里不住嚷嚷着“就是看不过这么多人以多欺少”“别死在我店里”，沈程川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再次表示了感谢，给他留了一张卡赔偿损失，收钱的事老板当然毫不犹豫欣然接受，临走时还塞了一把□□给沈程川。 杨城和王奇东一直在害怕被沈程川他们秋后算账，又不敢贸然离开怕遇见什么更可怕的玩意儿，只能一直埋头忙东忙西帮着做杂活，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尽一切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盼着没人想起他们，让他们把这漫长的一夜混过去。 秦璐璐没跟他们一起干活，一个人坐在一旁的沙丘边，黑色长裙与夜色融为一体，她只是凝视着远方，眼中映着更远的星空。 季姜安静走近，坐在她旁边。 秦璐璐没像以前那样贫嘴，甚至没回头，只是继续安静看向远方。 季姜也不说话。 还是秦璐璐最先忍不住：“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季姜：“你有答案吗？你会告诉我吗？” 秦璐璐勾了勾嘴角：“我确实没有答案，但是有人有，也可以告诉你，他叫贾书良………” 季姜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能告诉我点我不知道的吗？” 秦璐璐：“别着急嘛，虽然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我可以给你指个方向。” “您说。” 秦璐璐转过头，看向沙丘的另一面：“天亮后向那边走，你们能找到一个牧场，在那里你们可以找到想找的。” 季姜点点头，一面站起一面拍着身上的细沙：“感谢您的提示。” 秦璐璐露出以往那种纯真中带点狡诈的笑：“不客气，说实话，我还是挺看好你的，希望你能走到最后。” 季姜本能觉得这句话不对劲，但没咂摸出这句挺看好的是什么意思，只能冲她挥了挥手，自顾自离开了。 沙地踩上去一步一陷落，季姜将手揣进兜里，拖着一串脚印走回营地。 才刚走近，季姜一眼就看到，叶空青坐在帐篷前的毯子上，凝视着手上的什么东西，背后是帐篷里温暖的前黄色灯光，面前是无尽沉重的黑夜，季姜莫名感觉，他的身影种有说不出的孤寂。 叶空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在这一刻突然抬起头，正好看见季姜走近，于是往旁边挪了挪，季姜边顺势坐下。 叶空青手上是一枚铜钱，季姜自问对古玩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没见过这种样式的，甚至不是标准的圆，夸张的椭圆，刻纹却相当精致，叶空青也没打算跟她说说这枚铜钱，在季姜坐下后就把铜钱揣进了衣兜里。 季姜假装没注意到，语气平常地开口道：“秦璐璐指了一条路去找贾书良，明早去碰碰运气吧。” 叶空青只是点头，依旧沉默着。 季姜看了他一会：“想聊聊吗？” 叶空青：“聊什么？” “随便聊什么，比如……”季姜搓捻了一下下巴，沉思片刻，语气随之温柔下来，“比如，你说你在大荒遇见过我爷爷，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叶空青轻吸了一口气：“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扶弱济贫与人为善，我从没在大荒见过那样好的人，后来知道他不是大荒的人倒也不稀奇了。见过他的人都念着他的善。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听他的来干这拯救大荒的破事。” 季姜捡起一根枯草，轻轻扫着沙粒：“虽然你一直这样说，但你一直更多是自己真心想做这件事的吧。” 叶空青疑惑又有些震惊地看着她。 季姜接着说下去：“你一直把自己和那个叫大荒的地方划清界限，一直说这是你受人所托，但是我可从来没见过有人受人所托能像你这样尽心尽力，十年都不懈怠。” 叶空青：“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你是季家人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吧。” 季姜轻笑：“我当然知道，你记得我哥吧，以前我母亲不告而别，我哥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