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祝福视频中的主角对于夏日聒噪的蝉鸣不胜其烦,决定去车上休息一会儿。 车上的冷气吹散了一些炎热天气带来的烦躁,陆宇从车载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灌了几口。 仰头时脖颈曲线清晰诱人。 永远酿着笑意的醉人桃花眼在此刻收敛,显得有些暗沉晦暗。 他想一个人呆会儿,就没让司机、助理、经纪人陪着。 耳机里刺耳、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让他内心平静,闭上眼,即将从繁琐的工作抽身获得一份宁静时,却有一人出现影影绰绰晃得他心烦。 陆宇睁眼,是乐楹。 乐楹正在打电话,脸上艳丽的妆容压不住笑容甜美,像极了每一个陷入热恋的小姑娘。 陆宇忽然很想要摘下耳机听听她在说什么,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妈妈,妈妈,妈妈!” 原来是在和家里打电话。 一遍一遍喊,也不说事情,陆宇有些替乐楹的妈妈头疼。 “妈妈,你在干嘛呀?” 嗓音绵软,带着撒娇的语气。 打电话时,手也没闲着,在车窗玻璃写写画画。 “看电视?看什么电视,好看吗?” “妈妈,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不行!”乐楹佯怒起来,仍在和电话那头撒娇,“想,你想!你特别想!” 说罢自己也笑了,笑声清脆如铃。 “爸爸呢?” “哦哦,他出门了,那他在家的时候你给我发信息,我再给他打电话。” “你让他每天开车不要开那么久,早上睡好了再出门,晚上累了就回家。” …… 车窗玻璃贴的膜让外面看不清里面,里面却对外面清晰可见。 陆宇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观察起来,发出一声轻笑,低沉动听。 陆宇目送着乐楹离开,她走得并不远,背影缩成小小一个,但仍在视线范围内,好像在听剧组的一个副导演讲戏。 陆宇觉得自己也休息够了,起身下车,下车后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去看车窗玻璃上的痕迹。 玻璃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乐楹在那里写了字。 陆宇离近看,一个词被她反反复复的写——彻骨。 乐楹字迹清秀,在车窗玻璃随便写写都很好看。 尤其那个“彻”字,一笔一画,一丝不苟。 相比之下,“骨”字就显得很随意了。 乐楹挂了电话转身离开。 心里想家的情绪依旧浓重,尤其是妈妈佯装生气责怪她寒暑假都不怎么回家之后。 寒假实习,只有春节假期回去了一下,暑假更是根本不回了。 乐楹心里很不是滋味,酸酸涨涨。 想妈妈,想爸爸,呜呜…… “乐楹。” 此处全是花草树木,阴凉偏僻,人烟稀少,对面来一人是副导演刘典。 “诶,副导演。”乐楹和他打招呼。 “最近有和陆宇对戏吗?”刘典一脸关心的样子。 “没有。他通告比较忙,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时间。” “我就知道。他通告排的紧,你戏份重,两个人时间凑到一块难。所以我来找你,和你对下戏。我和你对好,你到时候和他随便练练就能上场演,你说是不是?” 刘典笑起来时两只眼睛眯成小缝,看着亲切,眼神却略微让人不适。 哪里不适,乐楹又说不上来。 他说得句句在理,乐楹正愁没机会和陆宇对戏,于是应下:“那可太麻烦您了,只是我现在没带剧本,我回去拿一下。” “没事,我带了,咱俩关着看一个就行。” 乐楹觉得不大方便,她自己的剧本有笔记,还是用自己的舒服,可是又不好意思和刘典再提要求,只好答应。 “你瞧这里,”刘典指向剧本的一处,李修德扶小九儿上车。“剧本里并没有说怎么扶,扶胳膊还是扶腰,这都是演员要自己设计的。” 刘典越说靠的越近,乐楹不适地后退,只是小碎步退的远不及刘典靠近的快。 “你觉得扶哪个好?”刘典追问她。 “我不大了解李修德的角色,这个要不还是问陆宇或者周编剧吧。” “咱们先想着。”刘典的胳膊已经似有若无地贴上乐楹的胳膊。 夏日炎热,每一分皮肤的触碰都显得格外滚烫黏腻。 “要我说,还是扶腰更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