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身体虚弱,明明还算有些热,却总是在校服里穿着薄薄的羽绒服,把校服的拉链拉到头。 大家都很担心她,她说没事。 金小小悄悄说:“我觉得安佳不对劲啊。” 张妍皱着眉,说:“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让她回家休息她也不听。” 谢矜言却说:“应该不是生病了。” 庄梦看了谢衿言一眼,心里的那个猜测在不断扩大。 金小小迅速反应过来,瞪着眼睛:“不会吧?” 庄梦问:“什么?” 几人不再说话。 安佳请假在寝室休息,几人上完课一起回来。她盖着被子,浑身冷汗。 张妍摸了摸她的额头,安佳的眼泪哗地就流下来,连成串。 “你到底是怎么了?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张妍着急地说。 安佳却只顾着哭,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委屈。 “你是不是去打胎了。”谢矜言轻声道。 庄梦眼睛都快瞪出来,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她拧着眉,希望安佳真的只是生病了不舒服,而不是像谢衿言说的那样。 安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道:“你很得意是吗?很高兴是吗?” 庄梦突然就泄气了。安佳的这句话,和承认了没什么区别。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谢矜言的语气依旧淡淡。“我劝你还是和家里人说一声,还是回家吧。你自己这样打胎,很伤身体。保养不好,怕是以后,都生不了孩子。” 安佳终于哭得累了,躺在床上,满脸的泪,头发散乱,眼睛红肿。 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他说他爱我,他说他只爱我一个人。他说在外面蹭蹭不会怀孕的。我…我不知道,我好害怕…我打电话给他,他说让我把孩子打掉,我们还太小了,要不起…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钳子好大…我好痛…要是我爸妈知道了,我肯定会被打死的。” “你别还没被爸妈打死,就先死在寝室里。听我的,还是回家吧。和父母好好说,天塌下来他们肯定不会打死你。”谢矜言的语气终于软了一些。 庄梦只觉得浑身冰凉又心里害怕。 她才十六岁,就杀死了一个孩子。她自己的孩子。 金小小和张妍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纷纷安慰安佳让她放宽心,还是好好回家休息,再来上课也是可以的。 安佳就这么被父母接回了家。 庄梦给董奕星说这事,董奕星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说:别害怕。 “你也会这样吗?”庄梦颤抖着声音问他。 董奕星放下手,认真的看着她,想了许久说:“不得不承认,男生肯定都会这么想。我是正常的男生,肯定也会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庄梦,我不会勉强你,也不会强迫你。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不会做。真的。即使真的到那一步,我也会做好措施,不会伤害到你。” 庄梦说:“那你…会有那方面的想法吗?” 董奕星笑着说:“有也没办法,我会自己解决。不用担心。但是,我可以亲亲你吗?庄梦,我想亲亲你。” 庄梦心里还在震惊安佳的事情,自然没有答应。董奕星也不强求,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温柔的和她说晚安。 金小小在和她的学长打着电话,谢衿言看到她,问要不要出去走走。 庄梦点点头,从衣柜里翻出自己买的烟,和谢衿言一起到楼顶。 不过几天发生的事情,庄梦觉得,却像是过了许久。 她颤抖地拿出烟点上,谢衿言淡淡道:“我早就说过,和教官谈恋爱,不会有结果。” 庄梦不知道说点什么,深吸一口气。 所有的事情,好像自然而然就发生了,似乎命运早就安排好一样。 就像她,明明之前怎么也学不会怎么把烟吸进肺里,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就会了。 “你害怕吗?”谢衿言问她。 庄梦看着指尖夹着的香烟,说:“怕的。这些事情我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听别人说过。当它真实的发生在我的身边,或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很怕。我在想,如果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衿言叹了口气,说:“我也怕。” 庄梦就看着她,她还记得,谢衿言和安佳说那些话的时候,非常平静。 “我初中的时候,有一个要好的朋友,和你一样很单纯。”谢衿言说。 “青春期谈恋爱,人之常情。我们学校也是军训,她和安佳一样,喜欢上了教官。当时看不见未来,如果知道几个月后她会是那样的结局,当初我一定拼死也会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