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万福乡君,自幼被送到农庄上,没人教养。”
“这两次看来,她倒是个精明的。”
听着弘文帝不变喜怒的声音。
李德心里知道,万福乡君这两次的拒绝,让皇上是不悦不满到了极点。
若非是万福乡君献上来了这么几件皇上称心如意的好东西,换做旁人,怕是下场会很凄惨。
“到底是那位的女儿,自然不俗。”
闻言,弘文帝转头看向李德,原本不悦的眸子升起一抹复杂和愧疚。
许久之后,他才摇了摇头。
“你说得对,当初...”
当初的陆韵君何尝不是个聪明的可人儿?
昔年在江东的日子,现如今的他可是时不常的就会怀念一番。
再想想适才陆杳杳的款款而谈,那本就神似的脸,此时倒是让他有些恍惚。
“罢了,万福这丫头啊,朕瞧着也是个不喜欢是非的,且就随着她吧。”
“老奴倒是觉得万福乡君这样挺好的。”
见弘文帝面色变换,李德就知他念及昔日的陆韵君,算是不打算再计较这两次被拒绝的事了。
“乡君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
“是啊。”
弘文帝应了一声,目光一瞬放空。
这母女二人还真是如出一辙,都有着一颗为国为民的仁爱良善之心。
只不过当初的陆韵君困于内宅,没能将一身的理想抱负施展出来。
若是当初自己...
他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
“小姐,您跑什么啊?”
“这也没人追您啊。”
再说陆杳杳这边,出了御书房,就一路快步朝宫外走,步子是越来越快。
“你不懂,赶紧走,以后这皇宫啊,咱们还是别来了。”
想想都可怕,此时的陆杳杳还是一脸的心有余悸。
招呼着秋雨飞快的出了皇宫,看得皇宫守卫都是一愣一愣的。
齐齐的转头看向宫门之内,寻思着皇宫里好像也没有养恶犬啊。
怎么给万福乡君吓成这样了?
等到上了马车,陆杳杳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姐,您至于吗?”
“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落到您头上,你还被吓成这样,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会惹来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呢。”
边上喘着气的陆杳杳,瞥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
“我跟你说,这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这皇宫。”
“而最让女子命苦的,就是嫁入皇家。”
“可不能被表面的富贵迷了眼。”
前世的她,不知道看了多少的宫斗大戏,以及宫斗。
当时呢,她倒是也想着要是有机会的话,体验体验这种感觉。
那是因为不可能,所有才遗憾。
等到发现有机会了,她第一时间想的不是体验,而是抗拒。
毕竟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活着可比什么都重要。
皇宫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惊,这几次进宫,她的心可是一直都提着。
每次同皇上交流,她脑子里想得最多,最害怕的便是,皇上突然来一句。
“来啊,推出去杖毙,或者是推出去砍了她脑袋。”
至于说她为什么都这么害怕了,还一次一次的进宫。
没办法,全都是为了陆家现在和将来。
再说皇家,那更是让她想想都不寒而栗。
“有这么可怕吗?”
“当然可怕,你也不想想,什么到现在陛下都还不立太子?”
“外面的人都说,大皇子乃是正宫嫡长子,这太子之位是板上钉钉的。”
“可是为什么这板上钉钉的事,陛下却一直迟迟不办?”
她这话倒是让秋雨有些疑惑。
事实也确实如此,现在外头的人,但凡提起这事,无一不是再说,大皇子的太子之位是妥妥当当的。
可是陛下却一直迟迟不发话,到也是奇怪。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
“大皇子是正宫嫡长子没错,别的皇子确实没有办法同他争。”
“但也正是因为他这个身份,陛下才迟迟没能让他如愿。”
“这是为什么啊?既然陛下都知道他最合适,为什么不索性给了呢?”
秋雨本就不喜欢动脑子,弘文帝的想法,她实在是猜不到。
“自然是因为皇后和镇国公啊。”
“你想想他们多厉害,一个是身份尊贵的皇后,另外一个是掌握着东洲七成以上兵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