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小桌上，打开砚台。 李归玉平静看着谢恒，鬼缚的药效还没结束，他脸色苍白，笑笑道：“怎么柳司审不出来么，谢司主亲自来？” “惜娘不审出挺多东西来？”谢恒抬眸，“只是有些东西不便她知道，所以我亲自来问。” “你要问的事情我说过，”李归玉似是疲惫，“我们结盟才有谈的可能。”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会自己查。”谢恒声音淡淡，“反正你也不会说实话。” “那既然如此，你我还有么好谈？” “怎么不谈呢？”谢恒笑起来，“我对殿下很感兴趣，我看看从么时候开始说起，昌顺八年，殿下自己主动质子，由崔清平护送，远赴边境。你北戎质子，北戎发动突袭，那时候北戎会怎么对待你？” 李归玉不说话，谢恒揣测着：“会拿你当人质？但以崔清平的性子，不可能你一个皇子开城门。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呢？我一直在想，但今我突然想到，江枫晚哪里？” 李归玉平静看着他，没有半点波澜，谢恒却确认：“他死，救你死，所以他跟着你北戎，但他一个剑圣级别的高手，却再也没有音讯，只有他出手，你才有活路。他怎么死的？是北戎杀的，还是自己人？” 李归玉轻笑一声，闭上眼睛，么都不说。 谢恒观察着他的表情，继续道：“然，不知道么，城破……” “不是破。” 李归玉抬眼看向谢恒，嘲讽开口：“是降。” 谢恒动作一顿，李归玉笑起来，强调：“崔清平，叛国，降！” 谢恒不动，他知道李归玉是在激怒他。 他笑笑，继续道：“边境城陷落，崔氏满门战死，边境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来。只有王氏苦守在和玉关，才止住铁骑东进。王氏一族兴，你，你既然活下来，这个时候你不该回东都吗？” “让我算一算，”谢恒抬手，似是想起么，“五年前，崔清平入东都那日，洛家才离开东都，你不是在扬州救的，是东都对不对？你回东都，但你没能留下？谁在截你？” 李归玉不动，谢恒平静道：“是你母。她让你边境，用你李尚文做嫁衣，她不要你。” “谢司主，”李归玉摇着头，“您真越猜越离谱。” “我还有更离谱的，”谢恒继续道，“然你洛家收养，那样的时局，出身崔氏家臣的洛曲舒，他在战场上没见过你吗？你当人质架起来的时候，他远远一眼都没见过？” 李归玉动作一顿。 谢恒继续：“他见过，可他么还要带你一个皇子逃出东都，养你五年？五年，你不仅不报恩，还利用郑家害洛家全家，么？你么恨他？他到底做么，让你连洛婉清都没办接受？” “谢司主不写话本可惜。” 李归玉低头轻笑：“怎么能想出这么多奇怪之事？” “奇怪么？我就在想，洛曲舒到底么要临时离开战场，么要扬州，当年崔清平从边境送到扬州的物证到底是么，他要送给谁？” 李归玉不说话，他听着谢恒一句一句追问，他不敢答任何一句。 谢恒站起来，缓慢踱步，继续道：“洛曲舒到底亏欠你么，你最怎么做到让他愿意自戕，洛婉清父亲死，你用么脸面对她？你们那五年，你真的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我与小姐之事，”李归玉沙哑开口，“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谢恒闻言，转眸看。 李归玉突然觉得不对，谢恒挑眉：“所以，崔清平当初从边境送到扬州，由张秋之护送，风雨阁截杀的东西，真的是物证？” 李归玉肌肉一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疑惑道：“司主在说么？” 然双却都经清楚。 才谢恒言语之间，直接说的是“物证”，李归玉根本不说话，是下意识默认这件事。 谢恒根本没理会李归玉的伪装，走到李归玉面前，盯着询问：“风雨阁把东西给谁，皇？” 李归玉面色不动，谢恒一想，突然反应过来：“洛曲舒？” 李归玉神色冷下来。 谢恒却是想明白。 边境发过的事，核心证据，由当年崔清平让人送扬州。 洛曲舒至少是接收人之一，所以才会从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