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说着,直起身来,俯视着洛婉清:“但你的刀连我都碰不到,何况他?” 这话带了轻蔑,洛婉清抿紧唇,有了怒意。 崔恒察觉她不悦,放开钳制她的手,淡道:“下次你要用千机,就要果断。方才你若在一击直接用暴雨梨花针,或许现在就逃了,以后要动手,就不要心软……” 话没说完,洛婉清猛地扑上来! 崔恒瞳孔急缩,抬手一掌。 而女子不躲不避,迎着他那一掌就冲上来,道这一掌直接迎上威力如何,谢恒急急收手,也就是那片刻,洛婉清的刀就抵在了他脖子上。 谢恒一愣,洛婉清单膝半跪在床上,头发散乱,衣衫半落,露她光洁的双肩和脖颈。 她唇上还带着方才喝他血水留下的嫣红,胸前是带着乌血的伤口,她肤色白如玉兰,嫩如莹玉,和这血色映照,如果不是那张脸,应当美艳如鬼魅。 刀刃冰冷抵着他的脖子,谢恒愣愣看着她,就面前女子定定盯着他,倔强开口:“碰到了。” 到这句“碰到了”,谢恒才终于意识到她在做什么。 她在反驳方才他那那句“你的刀连我都碰不到”。 谢恒说不话。 这是他生平一次,让人用刀抵在要害。 他有些惊讶看着面前这女子,洛婉清微微起身,贴近他。 他们呼吸和他缠绕在一起,洛婉清盯着他的眼睛,提醒他:“崔观澜,心软的是你。我再问一遍,为什么不问我做了什么?” 到这话,谢恒抬眸,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漂亮,从他见到她,这双眼睛里就藏着一把没开刃的刀,他亲自打磨,看着这把刀刃一点点露清亮的光芒。 他指点她,引导她,亲自为她塑骨,她周身一切,无不他相关。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弦微颤,他目光落在她胸前伤口上,觉那是一朵开得艳丽的海棠花。 他生平一次对一人产生了欲念,而这人的刀尖抵在他脖颈上。 他闭上眼睛,似觉匪夷所思,最终却还是接受。 他轻笑。 “你说得对。” 心软的是他,输的是他。 说着,他抬起双手,温柔握住她的肩头,洛婉清一愣,随后就看青年朝她没有半点犹豫,俯身低头。 他来得决绝。 他近,洛婉清的刀只能随之而退,不洛婉清反应,他就埋在她胸口,径直将双唇贴上她的伤口。 洛婉清周身一颤,想说些什么,就觉青年张唇含上她的伤口,轻轻一吮。 她的血顺着伤口流入他的唇间,像是将两人以某种难以言喻的关系捆绑在一起。 洛婉清僵着身子,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做什么。 她忍住被吮吸的战栗,安慰着自己他是在救人,僵硬转头去,没有。 崔恒将她毒血吮吸干净,将乌血吐到手帕上,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勉强故作镇定的女子。 他唇色染血,艳丽非常,像一只艳鬼,凝视着夜色中神色清冷的女子。 洛婉清一直僵着身子,不敢看他。 崔恒瞧了片刻,轻笑。 “方才还拿刀抵着我,现下倒是不理我了。” 说着,他抬手想替她拉上衣衫,只是他一碰,她就是一颤,随后仿佛是骤惊醒般,赶忙道:“我自己来。” 崔恒静默看着她自己穿好衣服,两人安静坐在床上,了片刻,崔恒终于有些疲惫开口:“说吧,今夜去做什么坏事了?刺杀司主?” 洛婉清摇头。 崔恒想了想,随后便想明白:“你对李归玉兴趣?” 张逸住的地方刚好是李归玉门口,她将笛子给张逸,今夜李归玉来,张逸吹笛,这明摆着盯的是李归玉。 没想到崔恒这么敏锐,洛婉清没说话,想了想,便道崔恒是道笛子在张逸那儿。 她没想明白,只问:“你去张逸那儿了?” “去了。”崔恒音冷淡下去。 洛婉清疑惑:“我他约定的暗号你的不同,你为何还去?” “这短笛你以为多人有吗?”崔恒一就道了她的想法,瞥了她一眼,淡道,“辨认短笛音靠音色,不靠暗号。” 到这话,洛婉清便道,这短笛约又是崔恒开后门。 她迟疑着:“我没想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