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女子双手高过头顶 , 双目被覆 , 肤色染婿 。
雨声如击鼓 , 白梅盛放于夜色 , 铁镣声音越急越促 , 女子大口大口喘息 , 紧绢着身子不肯出声 。
“ 公子 “
远处传来轻唉 , 他却放不了手 。
“ 公子 “
敲门声再次传来 , 谢恒清醒几分 , 却又不肯清醒 。
「 公子 , 君烨哥来了 “
听到这话 , 谢恒猛地睁开眼睛 。
他躺在床上 , 静静看着床帐 , 呼吸略急 。
朱雀还在外面敲门 , 疑惑道 :“ 公子 ? 您醒了吗 7“
谢恒没有立刻出声 , 他缓了片刻 , 调整了声线 , 终于才冷淡开口 : “ 等我洗漱 。
朱雀闻言不再多话 , 谢恒躺在床上 , 想着方才的梦境 。
洛婉清已经去道宗两月有余 , 从她离开起 , 他每一天 , 都重复着同样的梦 。
虽然过去他也是常做这样的梦 , 但如今却是不同的 。 他现在梦到的 , 都似乎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
其实那五日他有些记不清了 , 但他却一直记得那些感觉 , 他好像把他想做的所有事做尽了 , 但是却又记得不甚清晰 , 只能在梦里那些遗落的片段又修补起来 , 然后一夜一夜沉溺 。
他记得第一次戒断曼陀罗香的时光 , 只要一想 , 他就会害怕 。
可这一次 , 他一想 , 就觉得欢喜 。
每多想一次 , 他对洛婉清的思念便更多一分 。
于是他逐渐意识到 , 他戒断了曼陀香 , 可是柳惜娘 , 却成为了他这一生难断 ,
成瘦成狂 。
这才是他真正的曼陀香 。
她不在的时光 , 每一天都仿佛还在那间暗无天日的密室 , 他无数次想立刻赶往道宗 , 可他的理智告诉他 , 他不能做出任何冲动之行 。
他只要一离开东都 , 必定引来无数人的窥探 , 在洛婉清同意之前 , 他不能贸然让任何人发现他们的关系 。
于是他只能每日写信 。
可偏生这姑娘是个心直冷淡的 , 他写十句 , 她回一句 。
回信字少 , 也不会说些好听的 , 这也就罢了 , 这么久来没说一句想他 , 没问一句他过的好不好 , 新年初始 , 第一封信就问他李归玉如何 。
李归玉如何 ?
李归玉去死 !
谢恒一想那封信 , 便觉烦躁 , 气的五日不想写信 , 结果那姑娘竟然真的就五日不理不睬 。
谢恒一想 , 竟生出几分酸涩 。
他逼着自己不要多想 , 今日还是要放平心态 , 好好写封信去给洛婉清 , 缓和一下关系 。
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今日 , 没必要纠缠这些小事 。
谢恒从余梦中慢慢冷静 , 闭上眼睛 , 缓了片刻后 , 他终于才眷开眼 , 起身梳洗之后 , 走出房门 。
崔衡 …... 亦或说李圣照已经等在客房喝茶 , 看见谢恒走行来 , 他微微一笑 , 颇为高兴道 :“ 听闻最近你总是晚起 , 这倒是稀奇 , 是什么美梦让你醒不过来了 ?
“ 说正事 。“
谢恒懒得与他耐嘴皮子 , 直接道 :“ 星灵有消息了 ?“
洛婉清离开之时 , 从地牢放走了星灵 。
星灵的确不好处置 , 她虽然背叛了监察司 , 刺杀谢恒 , 但一来没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后果 , 二来事出有因 , 也是为了给李圣照报仇 。 若是罚得太重 , 李圣照怕是过不去 。 可若是不罚 , 毕竟做了背主之事 , 谢恒威信何在 , 所以一直关了这么久 , 洛婉清把人放了 , 到的确解决了一道难题 。
星灵一出去 , 便径直去找了李圣照 , 同李圣照确认了他的身体状况和发生过的事后 , 在留在李圣照身边和去昆仑宫两条路间 , 她选择去昆仑宫找人 , 而李圣照则以受伤之名 , 将江南巡查之事全部放在张逸然身上 , 自己收拾了行礼回来修养 。
星灵在和李圣照见面第二日 , 便窗开了扬州 。
从扬州到昆仑宫 , 按照过去尚未战乱时的路线 , 快马加鞭 , 大约一月不到 , 普通行路 , 大约也是一个半月的时间 。
可如今中间隔着由北戎控制着战乱十城 , 她想要过去 , 就得折中想许多办法 。
要么绕行 , 要么就得买通北戎的官员 , 依托商队 , 亦或是其他非常渠道 。
谢恒是做好了星灵一去大半年的准备 , 没想到两个月就传来了消息 。
李圣照也有些意外 , 给谢恒倒着茶 , 颇为高兴道 :“ 昨日用信鹰传回来的消息 ,
他找到子修了 “
说着 , 李圣照将一封信交给谢恒 , 谢恒从青崖手中接过拆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