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一时间城头上的后元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没了主意。
敏特紧紧皱着眉头,徐成也是懊恼得很,这算什么事,这都过去上百年了,晋北军还要为先辈干下的事情买单,冤不冤?腃
托里倒是非常镇定,见大家都有些焦虑,缓声言道,“诸位,我倒是觉得不必太担心,现在城内后元士兵有所担忧也是对的,毕竟口说无凭。估计这两天就会有后元人偷偷出城,到时候我们只要善待那些降兵,很快就会打消掉城内士兵的顾虑。”
“但愿吧,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强攻淅川了”敏特眉宇间总有些化不开的愁绪,语气也有些沉闷,“晋北局势对我们特别不利,必须尽快将大军带回去才行。如果晋北出了问题,河东河北一带势必遭殃,到时候析津府以及大定府也会受到影响,那样我们刚刚占据的辽东也就不安稳了。”
晋北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是巨大的,晋北可是各部晋北军的大后方,是人心所在。话分两头,却说齐齐格特登上城头喊话时,几名部将也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说这些什么,其中一人颇有些责怪的对胡曦言说道,“胡兄弟,你刚才为何说那些话,高某正打算建议公孙将军与晋北军和谈呢。
跟晋北军打了这么久,大家心里也该有数的,面对晋北军,以我们现在的情况,胜算实在不大,和谈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更何况现在乡亲父老们在城外喊着让儿郎们回家,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兄弟,你难道没看出来么?刚刚要不是胡某那些话,恐怕这会儿我们有些人就要遭殃了,其他人已经动了杀心了。兄弟所言虽然有道理,可你们还是不了解那位,台吉是绝对不可能和谈的,晋北军更不会和谈,就算是和谈,沃勒尔能捞到什么好结果,所以他肯定会打下去的,我们是谁去劝都没用。大家还是谨慎些,管好自己的嘴,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谁也保不住他的”胡曦言说着话,目光放在了城头,远处齐齐格特正卖力的挥舞着钢刀。
高赞有些不甘心的苦笑道,“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为慕容家陪葬么?我们当初跟着慕容家起兵,不是为了图个好日子么?”
“不,当然不,我们凭什么为慕容家陪葬?”说到这里,胡曦言压低声音,非常神秘的说道,“大家都听我的,今夜戌时把亲近可信的兄弟叫到一起,好好商量一下。慕容家不会和谈,我们就自己想办法和谈,总之,得抓紧才行。看晋北军这几日的动作,恐怕是没有多少耐心等下去的,这些辽东百姓就是他们最后的警告,接下来就该是强攻淅川了。”腃
胡曦言心思灵活,大家还是比较佩服他的,齐齐格特以及邓百川可不知道,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帮子部将正密谋着如何出卖后元呢。由于接下来晋北军并没有攻城,所以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就来到了戌时。
十几名后元将领偷偷的聚在了胡曦言的住处,很快就定下了计划。当夜,胡曦言顺着绳索消失在了城头,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晋北军大营。此时敏特正与众人商讨着明天的计划,忽闻卫兵来报,“大帅,营外有一个后元将军,说是有要事要跟大帅商谈。”
“后元将军?”敏特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知道白天的老百姓起到作用了,当即回道,“将他带进来,记住,悄悄的带进来,越少人知道越好。”
胡曦言换上了一身晋北军戎装,悄悄地来到了帅帐,看着帐中几个人,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恐惧。自敏特以下,还坐着几个猛人,史森明、托里、尚可喜、萧柯南,这些人哪个不是名震辽东的猛将。
萧柯南也着实是个猛汉,做什么事都喜欢直来直去的,最讨厌拐弯抹角的了,瞧了胡曦言一眼后,他俩眼一瞪,瓮声瓮气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来投降的,还是来谈判的,要是谈判的,趁早说,老子一刀送你回去。”
胡曦言心思灵活不假,可胆子并不大,面对萧柯南这血腥气十足的话,心里忍不住就是一哆嗦,几乎本能的说道,“末将……末将是来投降的……”。
此话一出,胡曦言恨不得照着嘴巴来两巴掌,怎么胆子这么小呢,被这萧柯南一唬,啥话都往外蹦。胡曦言算是彻底认栽了,因为这个时候,他可是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了。腃
敏特也觉得好笑,示意萧柯南坐回去后,他伸手示意胡曦言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胡曦言胡将军对吧,坐下说话吧,只要你诚信归降,本将自当既往不咎。同时,本将也可以向你保证,一定会保你一声荣华富贵,但凡投降之人,也不会受到惩罚。”
“这……大将军知道末将的名字?”胡曦言这一惊可不小,他胡某人可不是什么鼎鼎大名的人物,在后元体系里也就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小人物,像敏特如此身份的人,能知道他的名字,让他既欣喜又害怕。敏特点点头,不急不慢道,“有什么奇怪么?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果不摸清淅川城的情况,本将又岂会发兵围困淅川?”
胡曦言顿时信了七八分,因为敏特装的太高深莫测了,只要懂点军事常识,就知道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