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多铎,嘴角冷笑,马儿恢恢,盯得多铎浑身打颤,最终,重压之下,多铎举起双刀怒吼着冲了过来,“周定山,本王宰了你!”
“蚍蜉撼树,不知死活耳”枪如游龙,抖一个花,多铎眼前一花,肩头就是一疼。
嘶,好厉害,多铎不是阿济格,更不是富察春,他没有那份不怕死的勇气,他还想要花花日子,还想要财富美女。打是打不过,于是多铎扭头就跑,他这一跑,本来饱受压力的士气顿时泻了一地。
女真人退了,刚刚赢了一场,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周定山想过杀了多铎,但是他觉得一个活着的多铎或许更有用,女真人呢撤了,而那个宗室亲王多铎则打头往回窜,他们踏过烧焦的土地,头也不回。周定山戏虐的看着多铎的背影,一直拉开十几丈距离后,方才扬起银枪,冷喝道,“女真狗贼屠我兄弟,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一串刺耳的嘶鸣,马儿提起速度,朝着女真人奔腾而去,身后时三百精骑还有百余铁滑车,步卒紧随其后,他们踏着鼓点,向着复仇之路一步一步迈进。先胜一场,紧接着又败一场,其实多尔衮也没指望多铎能一直胜下去。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多铎也不是什么兵法大家,败上一阵,理所应当,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败的如此彻底。
可以败,大绝对不能潮水般往回退,此时骑兵已经与晋北军兵马遇上,后方步兵大阵刚刚集结完毕,多铎这时候往回窜,不是给晋北军充当冲阵的先锋么?
多尔衮恨得牙根直痒痒,如果多铎不是自己的亲弟弟,真想一刀看了他的脑袋,竟敢如此罔顾军法,仓皇逃窜。一甩马鞭,扬声道,“兄长,麻烦你出战吧,谁敢后撤,杀,决不能让这些混账东西冲乱了阵型。”
“嗯”阿济格点点头,持着枪往前窜去,虽然身上有伤,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多铎还是太年轻了,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道他除了玩女人就没有别的能耐了么?
两千督战队士兵站成四排,死死地挡在大阵之前,阿济格倒提钢枪,目光如腊月里化不开的寒冰,多铎奔到近前,几名督战队士兵立刻上前围住。多铎逃命心切,当即挑眉怒骂道,“你们几个没开眼的,赶紧让开,竟敢拦着本王的路。”
那些士卒并未开口,只听不远处一声轻笑,“啧啧,十四弟,休得丢我努尔哈赤加的脸面,多铎,命令你的人马立刻调头阻敌,否则别怪当哥哥的不客气了。”
多铎当真有股子无赖劲儿,皱着眉头往前冲,这下那些士卒还真不敢动手,畏畏缩缩不敢向前,见此多铎就更有信心了。
什么杀无赦,不过是说说罢了,难道还有人敢对他多铎动刀子不成?所有人都畏惧多铎,但总有不怕事的,突然间寒光一闪,多铎走不动了,整个人呆在当场,因为阿济格的亮银枪就顶着他的喉咙,他能感觉到,冰冷的枪尖下,已经有鲜血渗出。
不过很快,多铎笑了,他深深地望了多铎一眼,冷声道,“好好好,阿济格,你真是长本事了,这次的帐,小弟记下了,咱们来日方长。”
多铎调转马头,赌气似的高声喊道,“儿郎们,好生列阵,随本王迎敌。”
有多铎出面,溃败之势终于被堵住,不过多尔衮的心思却沉了下去,自己个这个弟弟心性实在不怎么样,等打完这场仗,恐怕要跟阿济格闹矛盾了。
多铎在女真步兵大阵前组成了一道人肉城墙,每个人都似乎要跟晋北军是死拼一般。周定山止住马,颇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本来还指望多铎帮忙冲冲阵呢,没想到多铎竟然这么干。
女真大阵保持严密,又有多铎的人做防护,这种情况下,周定山不会蠢到孤军深入的,当即下令道,“后撤,待骑兵得势,再一起冲杀。”
晋北军作战,讲究的是兵种联合,如无骑兵之利,实在难取得更大的战果。
就拿现在来说,不是不能拼,而是拼赢了又如何?也只能打败对方,而不能有效杀伤,战阵斗敌,到最后还是骑兵主宰战场。周定山往后撤去,女真人却不会领情,在多铎监督下,多铎不得不鼓起勇气,再次领着大军向前扑去,人群乌压压如同蚂蚁一般,这一次,没了炮营威胁,女真人保持着非常严密的阵型,那气势排山倒海,吞灭一切。
李元庆一直在等待着,当周定山所部撤回之后,令旗一挥,两万步卒保持的严密的阵型踏向前方,厚重的盾牌顶在前边,钢刀击打,人声鼎沸,“嚯.....嚯....嚯....”
即使没有炮营,没有骑兵,晋北军步卒依旧可以正面抗敌,方圆十几里,战线绵长,双方共计投入了五万多步卒,这是一场意志的较量,当战争落幕,才知道谁是真正的钢铁之师。双方谁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当两股洪流碰撞在一起,杀得天昏地暗。
一开始,晋北军还能依靠着强大的盾牌阵再加上火枪兵压制女真人,但女真人用血肉之躯往上撞,当一排排盾牌手支撑不住后,一出现缺口,女真人就像狼群一样涌进来,渐渐地,战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