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李自成想一些良策,可惜李助早就死了,如今跟在身边的只有杜福冲、黄仲时这样的武夫。
最让李自成生气的是,王家小娘子也丢了,一想到杨小娘子绝美的容颜,就觉得肉疼,直入心口挖去了一块肉一般。
“诸位,现在如何是好,晋北军强横不可敌,我部紧守伊阳能成?”
杜福冲早想过这些了,所以一听李自成问起,立刻拱手道,“闯王,决不能死守伊阳,伊阳离我顺阳府太远,反倒是朝廷兵马前来更容易,如今永安和登封的情况不知怎样了,一旦尚可喜解决了东边的问题,率兵前来,我部可就要被困死在伊阳城了。”
杜福冲说完,余者就点了点头,其实杜福冲所虑也属正常,对贼兵来说,邓州顺阳才是老巢,这伊阳与顺阳隔着一座伏牛山,在这里久待,能安心就见鬼了。
李自成现在头疼得很,真想好好睡上一觉,可人越不顺心的时候,坏事越找上你。傍晚过去了,晋北军依旧没有攻城,倒是在城下不远处埋锅造饭,浓浓的肉汤香味儿顺着北风飘进了伊阳城,倒把守城的贼兵馋的哈喇子往外流。
双方还算平静,李自成也安定了不少,坐在屋里喝着粥,寻思着到底该怎么办,脚步声传来,抬头看去,原来是刘芳第到了,还以为是晋北军夜袭呢,李自成抹抹嘴,慌慌张张的去摸立在桌旁的大砍刀,“是不是那群晋北蛮子打过来了?”
刘芳第吞吞口水,却是摇了摇头,他脸上惊魂不定,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闯王,出大事了,刚刚得到消息,晋北军大将奥尔格领万千多人抵达邓州城,已于今日末时对邓州城发起了猛攻。”
刘芳第的话刚说完,就见李自成的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在地。此时李自成的脸也如刘芳第一样,变得灰白灰白的,怪不得那铁墨如此沉得住气,任由淮西子弟在伊阳城修筑防御工事,敢情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把目标放到伊阳城,尚可喜也是狡猾,猛攻登封的时候,还不忘分兵去打邓州城。
这邓州城就在顺阳南边,要是由着晋北军占据邓州,那十万贼兵马可就全部被困在邓州以北,伊阳城以南的地方了,向东入开封府,那是自寻死路,向西?开玩笑,去跟晋北军争地盘么?
李自成本来打算南下襄樊的,襄樊呆不住,还可以继续南下,如今大明朝廷对西南一带,以及巴蜀一带缺少控制力,去那里朝廷还能耐他如何?有从洛阳搜刮来的无数财宝,在那茫茫大山之中,休养生息,不出五年就能建起一股势力。可要是不能南下襄樊,在朝廷重重围困之下,就是有再多钱也没有用。
该怎么办?怎么办?李自成觉得脑袋都快炸开了,哇哇大叫两声,举起大砍刀劈了下去,那可怜的桌子立马变成了两半。就在李自成怒火冲天的时候,周定山已经领骑兵启程去了邓州城,本来早就该随着奥尔格去邓州城的,但奥尔格却让他先把北边的事情解决掉,待空出骑兵之后,再南下帮忙。
奥尔格如此做也是有原因的,虽然手握五千兵马,但人数还是不够用的,只是强攻邓州城,奥尔格自然不会怕,可若是攻打邓州城的时候,顺阳、淅川附近的贼兵放弃守城,全力驰援邓州城,那他某家人可就要倒大霉了。虽然这种情况可能性很小,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不得不早做准备,有了周定山从伊阳城附近带来的骑兵,淅川、顺阳方向的贼兵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凌晨子时三刻,如今冬日隆隆,寒风肆虐,在外扎营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于是乎,为了保持体温,晋北军半夜里练起了军阵,那一声声响亮的口号传到伊阳城里,把那些贼兵吓得魂都快惊出来了。大冬天的搞夜袭,那不是疯子就是蠢材,虽然半夜攻城的可能性很小,可贼兵们不得不爬起来严格戒备,因为晋北军半夜里偷袭的事情可没少干。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城头上的贼兵就开始骂娘了,他们看到那些晋北军士兵在外边跑了两圈,又成全结队的回营帐里睡觉了。
如今大明朝除了晋北军时不时的搞半夜紧急集合,其他兵马哪有这种训练方法。贼兵们被折腾的够呛,这又惊又吓的,晋北军还没打过来呢,自己就先折腾掉了半条命。
城头上的守兵不好过,李自成更不好过,顶着一对熊猫眼,双眼赤红,最终李自成还是决定撤,赶紧撤往伏牛山,不给晋北军围困伊阳城的机会,可怎么撤就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了。
与晋北军交手多次,李自成也有点摸准晋北军的脉络了,这晋北军兵马调动非常灵活,那铁墨又是极为聪明之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伏牛山的重要性,会不派人守在南门外,等着淮西子弟出城么?突然间,李自成想到了一个大胆的主意,细想一下,便让亲兵喊来了杜福冲和刘芳第等人。
丑时末,刘芳第副将倪奎帅四千兵马从东城门杀出,悄悄地绕到了北边。铁墨、海兰珠等人确实没想到贼兵会胆大到搞偷袭,所以防备松懈了许多,更何况天气寒冷,斥候兵总会有打盹的时候。倪奎小心翼翼的,很快就摸到了大营前十几丈处,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倪奎一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