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也曾让人尝试挖地道偷偷入城,结果被陈耀峰发现,将地道捣榻,导致几十名挖地道的兄弟活埋地下。
午时,双方罢兵埋锅造饭,而此时陈耀峰也接到了尚可喜的命令。午时将过,就在巢湖兵马打算再次强攻寿州县的时候,却发现久攻不破的城门竟然自己打开了,门一开,陈耀峰一马当先冲出,身后是五百骑兵还有近三千步卒。
见陈耀峰出城,众巢湖头领吆喝着要杀陈耀峰,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可陆通却一点都兴奋不起来,之前千方百计,陈耀峰就是坚守不出,现在有主动弃城出击,岂不怪哉?
陆通看了张献忠一眼,拨马过去,低语道,“大王,看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当先行后撤一些才行。”
陆通所言,正是张献忠心中所想,不过他们想撤,陈耀峰却不会给机会,一身黑色磷光甲,手握精钢枪,一双豹眼死死地盯着张献忠,“贼寇张献忠就在前方,兄弟们,谁为本将,取张献忠狗头?”陈耀峰一声令下,便有人打马奔出,此人便是副将雷宏。
雷宏打马冲出,身后骑兵跟随,几百骑兵来势汹汹,巢湖头领如临大敌,好在有秦明,他深知面对骑兵决不能分散开来,令旗招展,巢湖兵马慢慢合拢组成了一道严密的阵型。见无机可乘,雷宏也不硬攻,麾下人马左右一分只从外迂回袭扰,见有落单的小队立刻挥刀砍杀。
陈耀峰也不忙着进攻,只让人摆好阵势,火枪手居于后,似乎只是为了防止巢湖兵马进攻。
陆通心里乱的慌,他有些看不懂陈耀峰要做什么了,如果要防守,也该留在城中据城坚守的,怎么跑出来了呢?那些骑兵更是奇怪,明明可以冲阵切割的,却又左右迂回,似乎很怕死一般。晋北军是那种胆小怕死的军队么?不可能的,如果晋北军贪生怕死,那他们如何能在武州城外大败十几万契丹精锐?
有阴谋,一定有阴谋,“大王,情况不对,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张献忠也是如此觉得的,他虽然不知道陈耀峰为什么这样做,但本能的觉得很危险,“戴兄弟,发令,众军后撤五十里,于石沟村休整!”
咚咚,就在张献忠下令戴宝传令各部的时候,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传来,那马蹄声整齐划一,震得大地不断颤抖,抬眼看向西方,烈日下一片银色光芒铺天盖地的卷来。是骑兵,是晋北军的银甲骑兵,这下张献忠和陆通终于明白陈耀峰为什么不急着动手了,他是在等这支骑兵啊。
一支两千余人的骑兵,他们五十人为一排,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骑兵方阵,最前头,战马以铁索相连,骑士手握重枪,战马依附鳞甲,与那马上骑士一般防护得当。这是晋北军的铁索连环马,当年在陕西可没少吃亏。如今,这支彪悍的骑兵再一次出现了,也意味着将再次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刘国能、史森明乃当世勇将,单论冲锋陷阵,斩将夺旗,也许只有那周定山能与之相提并论,可是引领这支骑兵的不是刘国能,更不是史森明,而是一员黑甲女将,那女子手持双刀,胯下一匹白马,长发挽起,裹着一条蓝色绸布,她眉目如画,却又英姿飒爽。短刀扬起,直指前方,那女子怒目而视,大喝一声,“张献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看到那员女将,张献忠差点从马上跌下去,这个英姿飒爽的美人,这不是徐大海的女儿徐美菱么?
“你这小贱人,当年爷爷就该一斧头劈了你,竟要杀我家大哥,吃俺一板斧”庄淮力保张献忠,而徐美菱也盯上了庄淮,这个杀她庄上老少的恶人,比张献忠还可恨。
秦朗挥舞着狼牙棒,指挥着诸位头领,“兄弟们,快让人堵住官军骑兵,莫让他们冲进大阵!”
秦朗言罢,两员骁将打马冲出,这二人便是董生和何荣,战马奔驰,何荣坐于马背,张弓搭箭,盯着徐美菱,松手就是一箭。徐美菱也绝非莽夫,她是晓得何荣本事的,所以不敢怠慢,微微低头,羽箭从头顶飞过,钉在身后骑兵锁子甲上,发出呛啷一声。
何荣的本事自然不止这些,他正打算三箭连环,可耳中一阵弦声,当即侧身后仰,一枝羽箭破空而过,将身后一名兄弟钉死在地上。嘶,好大的力道,好狠的准头。
射箭之人是谁?箭术竟比他何荣还胜上三分,扭头望去,何荣神色一凛,就连一向傲气十足的董生也瞪大了眼睛。是史森明,竟然是那个逃出曾头市的史森明。
史森明,对别人来说只是一个名字,可对诸位头领来说,那是一个噩梦。以秦朗之勇,依旧挡不住史森明二十个回合,这史森明到底有多勇悍?
“是史森明,这贼子竟然从了晋北军....兄弟,并肩子上,宰了这贼子....”董生不会蠢到独斗史森明的,看到那杆方天画戟,他就觉得心颤的很,连秦朗都不是史森明的对手,他董生冲上去厮杀,不是寻死么?何荣也知道史森明的厉害,二人当即合力拦住史森明,史森明大笑三声,凛然不惧,长弓挂在背后,一杆方天画戟舞的虎虎生风。
刘国能虎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