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听他说,还带回来一个胖子,好像是来自木头镇的商人。”
“木头镇?”铁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海兰珠在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他才想起木头镇是什么地方,那里不是靠近白石河么,木头镇地理位置非常特殊,那里水路密布,如果在木头镇驻扎一支兵马,随时可以驰援潼关和商州。只不过因为时代的局限,如今还没人知道木头镇的重要性罢了。
木头镇居民,也就是土生土长的洛南人,跟起源于陕北的义军一直不太对付,这一点铁墨一清二楚。现在李自成所部能够联合贼兵搞风搞雨,那他为什么不在木头镇居民身上下功夫呢?顷刻间,脑海中就有了一个主意,领着海兰珠匆匆回到大厅,奥尔格赶紧过来行礼,铁墨只是打量了奥尔格两眼就往后瞧,也没看到其他人,不由得有些失望道,“怎么就你自己,那个胖子呢?”
嘎,奥尔格有千言万语想说,结果全部咽了回去,督师太打击人了,想他奥尔格竟然还没木头镇胖子有吸引力。海兰珠抿着嘴,脸上一阵坏笑,手里的花锄朝外扬了扬,轻声道,“你也别抱怨了,督师有要紧事找那个胖子呢。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把人带过来啊。”
“是”奥尔格满肚子苦水没处倒,这叫什么事儿,那个死胖子有什么好的,除了肉多点,好像也没别的长处。说他会经商?也不太可能,这家伙要是有本事,不可能熬到现在还是简单的行脚商人了。没过多久,程山就被带了进来,对于他来说,能在这里见到传说中的活阎王,激动中带着害怕。
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步走进来,奥尔格进门的时候,停住脚步,寒着脸说道,“一会儿你放老实点,千万别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将军放心,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铁督师的”程山说的是实话,如今陕西地界上,关于这位铁督师的神话到处都有,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他面前胡来。程山还没有活够呢,当然心里还有些盼望,这次相见,会不会是她人生的转折点呢?程山受过良好的教育,对于经商是颇有见地,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强硬的靠山,如今这年头,没有靠山,连一艘木板船也别想正常航行在河道上,只能当个行脚商人。
程山当即一揖到底,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小人木头镇商户程山,参见铁督师。”
铁墨淡淡的笑了笑,示意程山免礼,“你就是程山?不用害怕,只要是我晋北军的朋友,本督师是绝对不会怠慢的。”当然,潜在的话,就是不当朋友,那就只能乱刀砍死了。
程山虽然还站着,但背后已经冷汗涔涔,这位铁督师看上去笑吟吟,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际上笑里藏刀,软中带硬。程山觉得自己没得选择,不是朋友就是敌人,选择做朋友,有酒有肉,不当朋友,估计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去了。
短短半个月时间里,自己就像一个货物一样,数次倒手,如今落到铁督师手中,这辈子恐怕也逃不出去了。留给程山的只有一个选择,他只能牢牢地抓住,“督师能够看得起小人,小人高兴还来不及。晋北军神秘而强盛,威风显赫,能做晋北军的朋友,倍感荣幸。督师如果有什么吩咐,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愿赌上我程家几辈的名誉,一生效忠于督师麾下。”
这个胖子果然是个聪明人,铁墨对那些所谓的誓言根本不怎么在意,程家的名誉,还不是随时都能丢弃?只要程山足够聪明,一切都好说。晋北军维持强盛,程山就不会生出二心,这种聪明人,永远都能做出最佳的选择。话说开了,铁墨也没想有太多废话,让人给胖子赐了座,便和颜悦色道,“你是一名商人,那对经商一事应该很擅长吧?本督师这里正好有一批好酒,需要一名商人帮忙贩卖,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呢?”
程山眉头一皱,眼睛也眯了起来,只是稍微想了想,猛地站起身,纳头便拜,“能为督师做事,乃是小人的荣幸,督师放心,小人一定竭尽所能,将这批酒卖到白石河四周。”
仅仅是卖酒么?当然不可能,程山非常清楚,督师要扶持他做木头镇的代言人啊。一旦有了督师的背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商人了,在白石河附近,谁敢不给铁督师面子?答应下来,就算打上了晋北军的标签,需要提督师做很多事情,可程山不在乎,在他看来,督师既然要将手伸到木头镇,那一定是对白石河感兴趣,如果有一天,晋北军吞下白石河,他程山就成了白石河最有权势的木头镇人。一个商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绝对是上天眷顾了。
“很好,程山,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我不妨与你直说吧。有那么一天,晋北军一定会打通去往巴蜀的路,建立一条横贯南北的大道,而你要做的,就是利用本督师的支持,成为当地最有权势的人,让那里的人心向晋北。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我向你保证,你将会成为程家最伟大的英雄”铁墨不断画着大饼,这张大饼很美,但同样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程山热血澎湃,他决定赌一把,要么上天堂,要么下地狱,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他努力争取过,“督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