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渊虽然听不懂她们说什么,但是看到她投入的状态,莫名地放了一半的心。
他觉得,锦书这种状态像极吃了败仗的将军,会立刻调整战术,寻找别的可能性,去打赢这场仗。
他不懂医术,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锦书的身上。
而就在他们离宫之后不久,贵太妃便传了太医。
经过太医诊治,贵太妃身体状况很差,脉搏绵沉无力,心肺之气严重亏损。
太医离开之后,太上皇便传召了景昌帝来乾坤殿见驾。
景昌帝最近是焦头烂额,听得太上皇又传他过去,心里不免更是惶恐。
到了乾坤殿,朝坐在贵妃榻上的太上皇行礼之后,太上皇叹气,“坐吧,不必多礼了。”
景昌帝坐下,抬头飞快地瞧了太上皇一眼,这一声叹气,因何啊?
太上皇望着他,眼底没什么情绪,道:“明日,孤会与贵太妃去畅庆园休养一段日子,叫你来,是嘱咐几句话。”
景昌帝一怔,“父皇要去畅庆园?这乾坤殿住得不舒适么?”
“有别的缘故,你就别问了,”太上皇压压手,忍住喉咙的发痒,把咳嗽压下,“这前朝后宫的事,孤没管许多年了,但也知道最近乱糟糟的。”
景昌帝垂下眸子,“是儿臣不力。”
“你的错,孤不想再说,帝位交到了你的手中,你应当清楚自己肩负的是什么。”
儿臣知道。景昌帝心里头不舒服,这话听着总还是像训斥一般的。
“孤去了畅庆园之后,你多孝顺你的母后,别让她太孤独,太闲着,告知她,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享她的清福便是。”
“是!”
太上皇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还有后宫之权,该是谁掌便是谁掌,做错的事,要拨乱反正。”
景昌帝正愁皇后掌权的事,会引起魏国公府的不满,如今有太上皇的话在此镇着,魏国公府不敢说什么。
所以,他郑重地道:“儿臣谨记父皇叮嘱与教诲。”
太上皇有些支撑不住,喘了气,又咳嗽了几声,别的孤也不多说了,明日你安排梁时派禁军把孤与贵太妃护送到畅庆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