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了。
“殿下!”京兆府尹谢康急忙走过来,他满脸的担忧,“这事闹大了,怎么办啊?”
谢康担心的是,他京兆府管着京中治安,回头陛下降旨拿人,他抓还是不抓啊?
他更担心的是这些学子们,以后没了前程,害了一生啊。
少渊叹气,“能怎么办呢?总不能一个个抬走,谁得罪他们,谁就要被写臭。”
“若被追究,他们前程就没了啊。”谢康知道寒窗苦读的艰辛,寒门学子本指望着一朝登榜闻名天下,现在莫得希望了。
“罪不责众嘛!”少渊耸耸肩,便走了。
谢康急忙追了上去,暗暗问道:“殿下提前便知此事了?”
“别瞎说,本王怎么可能知道?”少渊瞪眼珠子,甚是无辜。
谢康伸手熨了一下官服,殿下肯定是知道的,搞不好就是殿下做的,那就放心了。
“请陛下让我等进殿,问问吴大学士到底所犯何罪?”
“请陛下要体恤忠义的老臣,莫要寒了天下人的心。”
“君贤臣忠,国之盛也,陛下容不下忠臣,乃昏君也!”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群学子满腔热血,有报国心,但同时憎恨不公,他们吼出来的声音,震耳欲聋,透过黑压压的层层殿宇,抵达了景昌帝的耳中。
景昌帝昨晚发了一场高烧,半夜才退,强撑着起来上朝,却听到一声高似一声的问责。
他又怒又惊,几乎站立不稳。
“乱臣贼子,一群乱臣贼子,把他们拖出去砍了,全部砍了!”
他疯狂吼着,踢翻了椅子,推到了架子,扫落了满桌的早膳。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内侍跪了一地,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