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渊的搀扶下走回来,满姑姑体贴地送上手绢让她擦拭。
一天两吐,目前看来只有殿下还蒙在鼓里,她和樊妈妈对望了一眼,双喜临门啊,今年怕是不能回京,怕是要等到明年生了,带着小宝宝一同回京了。
少渊并非迟钝,也不是傻乎乎地没发现,是他压根没往这方面去想。
因为他和锦书有过约定,而且他一直都有乖乖带羊肠小衣,有时候没戴,锦书说她有药可以吃。
但基本他是不会让她吃药的,那不管是居大夫的药还是锦书自己的药,肯定伤身体,自然也有着急忘记的时候,那时候锦书才会服药。
在北州这四年多来,他们一直都遵守着这个约定,所以,在他认为锦书是不会怀孕的。
至于现在锦书为什么会吐,实在是见蓝寂太恶心了。
说实话,他也觉得有点恶心,堂堂蓝衫卫指挥使,出去办差无比利落,几乎没脱过手的,但是在感情事上,黏黏又糊糊的,谁能不恶心呢?
他是吐不出来,否则也要出去吐一吐的。
蓝寂真的快哭了,求救地看向两位先生和两位嬷姑。
两位先生含笑不语,两位嬷姑满眼欢喜。
怎么?大家都不同意啊?既然不同意,为什么愿意跟着他满大街去买提亲的礼物?
就在蓝寂胡思乱想了一番,恨不得原地爆炸死了的时候,王妃缓缓地发话了,“这件事情,只要临儿没有意见,我就同意。”
本来沉到谷底的心,啾一声飞到天上去,惊喜来得太意外,蓝寂一时怔愣当场,还是青鞘摁着他的脑袋,膝盖头顶了他的腰一下,“还不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