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躲藏藏爱了三年,谈驰和袁满的事情还是传到了袁满的母亲徐春岚耳朵里。 她不置可否,但还是第一时间带袁满去了妇科。 检查结果出来后,徐春岚心中的恶气憋了一路,一回家就甩上门,狠狠抽了袁满一个耳光,脱口而出“不要脸——” “嘎——”陶诵清猛地起身,椅子在地上擦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角色怎么还家暴了呢! 李乐遥见状,忙拉拉陶诵清的袖子,小声嘀咕,“游戏,这是游戏啊。” 陶诵清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顺着李乐遥给的台阶,又安静地坐回了椅子里。 扮演徐春岚的戴温纶重新整理好假发,迅速找回状态。 他刚被窜起的陶诵清吓得不清,假发都甩掉了一半。 他又皱起一张脸,摆出凌厉气势,质问柳英: “说!你和他在一起鬼混多久了!” 柳英瞄了眼剧本上接下来的大段台词,心里打鼓。 她努力淡定地回答:“你紧张什么,我们都有做安全措施的,而且我和他都打过HPV疫苗了。” 徐春岚两眼一黑,“你哪来的钱打HPV?”她给女儿的生活费明明很少。 “谈驰付的钱,我们一起去打的针。” 徐春岚气血翻涌,“傻子!人家花点钱就把你骗到手,你还很感恩是不是?犯贱!我才是生你养你的人,他要真把你当回事儿,就该乖乖来我们家,征得我的同意。他这样偷鸡摸狗地玩儿你,果然爸妈死得早就是没家教!” 听到这样的教训袁满一点儿也不意外,到这一刻只觉得满心可悲。 “你是在担忧我的安危,还是在担忧你的权力?你怕我从此以后不再听你话,只听男人话了?但我就不能谁的话都不听,只听我自己的吗!” “你从不信任我,不愿花一点点时间去了解我的选择。你真的很矛盾,一边拼命培养我、对我寄予厚望,一边又从内心鄙夷我、不认可我。你否认我,不是在否认你自己吗?” ”我反抗你,不是因为男人,是因为我再也受不了像橡皮泥一样被你捏来捏去。你这样只会把我更快地从这个家庭里推出去。很多女人的悲剧,就是因为她们年轻时为了摆脱家庭,急急忙忙就逃进了婚姻。” “我和他,是在平等地谈恋爱。别张口闭口就说我被玩儿了,人为什么要自贬?只有玩具才会被玩儿了。” “还有,父母双亡是他的错吗?怎么能这样攻击别人?亏你还是个老师!” “妈妈,你的婚姻很幸福吗?幸福到可以指点我去过一样的生活?” 袁满一番话说得徐春岚愕然,对谈驰的印象更是一落三千尺。 男人都是虚伪的恶魔,如果没有谈驰这个恶魔的诱导,她的乖乖女怎么敢这样大逆不道,把荒淫当作自由,把伪善当作平等,把关心当作钳制。 徐春岚冷言冷语:“我和你讲不通,你们立刻分手。我给你做修复手术,我们当这事没有发生过,然后你跟我去见张阿姨,她家儿子可喜欢你了,28岁了还是干干净净没有情史,所以你到时候不该说的话别说!” 前段时间,徐春岚就张罗着袁满毕业后的婚姻大事。 她做了excel表格,横向纵向多方比对后,给女儿挑了个结婚对象——男孩家世清白,虽然学历平平,工作一般,但为人实在,看了袁满的照片和个人信息后直说满意,对她徐春岚更是恭恭敬敬,说一不二。 袁满能不能掌控丈夫不重要,她这位丈母娘能掌控女婿就够了。 这顿大吵后,袁满又做回了徐春岚的乖女儿。 然而,毕业典礼结束后的第二周,她就消失了。 徐春岚辗转打听到谈驰上班的单位,直接上门堵住他,问他把袁满藏哪里去了。 “你不知道吗?她和我分手了。”谈驰声音颤抖,情绪险些也克制不住。 “什么?”徐春岚一脸不相信。 袁满被逼着做修复手术后的第三天,就果断找了谈驰。 她眼睛红肿,神情倒是冷静。 她语速极快地告诉他,她要去北方生活,离开这个城市、脱离她的母亲。她知道谈驰要照顾爷爷,不可能和她一起走,所以,他们分手吧。 谈驰试图挽回,但袁满心意已决,“我和她之间的问题,是权力的问题。我要么臣服于权力,要么远离权力,要么凌驾于权力之上。我现在没本事,只能选择远离。” “啊——这就分了啊?” 已然成为“满驰春水”CP粉的谭美宜怅然一叹。 陶诵清也低垂着眼,心情复杂。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