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待客厅内,老夫人苏氏洪小莹都在作陪,徐家在当地做生意自然同当地官员豪绅有往来,只是姚县令的夫人很少上门。 姚夫人同徐府几位寒暄两句,便开始说起上门来的原因了。 “今儿一早听了桩新鲜事,说是昨个徐家花了两千两银子在悦来客栈拍了一卦?”姚夫人说罢,徐家几位心中顿时明了,原是为了此事而来。 “是有此事。”这事如今已经传遍长平县了。 “哦,那徐家这卦可是算过了,我看外头传的神乎其乎的,此人当真有本事?”姚夫人极有兴趣。 “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老夫人只是听了苏氏的口头描述,话不敢说的太满,可不敢像那杜婆子一样吹的神乎其乎的。 “如此我便更加好奇了。”姚夫人眼含笑意喝了一口茶,老夫人心道本想今日再去求一卦,让那仙姑算算徐家气运,看姚夫人这样今日这卦怕是轮不到她们了。 姚夫人又同几人絮了两句闲话便告辞离开了,送走了姚夫人,老夫人嘱咐苏氏“今日的卦你派人盯着便可,不要与姚夫人相争,咱们等后日便是。” “媳妇省的。”苏氏不傻,姚夫人都上门了,她还能这般不懂事的同她相争吗。只洪小莹觉得后日也轮不到徐家了,她记得杜神婆说过九九八十一卦,她心中隐隐有感觉,别说后天了,这往后的卦都轮不到徐家了。 崔樱的计划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她自从那夜离了庄子后在没回去,只留了三个可怜的小丫鬟在庄子上。 庄子上的人轻易不去打扰,小梅和冬秀就轮流在外守着,青橘假扮的小姐自然轻易不出来,倒没引人猜测,毕竟就是说来养病的,日日呆在屋中可不就是来修养的,直到一天金水庄子迎来了一位客人,打破了这份平静。 一双驾马车正停在庄子门口,那马车四面丝绸包裹,马车门前镶金嵌玉,只单看这马车虽未见到主人也知其定然非富即贵。 马车的主人此时已经由崔顺带着往庄子里去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玉真郡主,她按照赵娇的意思下了帖子给安平伯府三小姐崔樱,她属实没想到竟然会被拒,安平伯府的回复是这位三小姐大病初愈去城外的庄子上养着去了。 赵玉真可不信这个说辞,真是大病在身,自然要在家中静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去什么城外的庄子,她不免怀疑宁平伯府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朝中党派无非三种,太子一党,公主一党,还有便是明哲保身的所谓保皇党。 虽然公主势大,但是真正投靠公主的高官能臣却不多,追根究底不过是公主是女儿身,在他们心中,女子如何掌权,这天下最终还是太子的。 至于宁平伯府自然不属于高官能臣这个行列,一个二流伯府,在京中根本不够看,能入公主的眼是她们的福气,居然在此事上有所推诿,赵玉真觉得这宁平伯府真是不识抬举。 她向来唯赵娇马首是瞻,只要是赵娇安排下来的事情无论大事小事她都会办成,所以既然这个崔樱去了城外的庄子上,她又不是没长腿,自然跟了过来。 崔顺不认识她,但她自称玉真郡主且气度不凡,车马随行人员皆是不俗。一般人也不敢冒充郡主身份,崔顺是不怀疑她身份的。 赵玉真谎称是在城外游玩,想起崔三妹妹在此处休养,就想着来探望一二,崔顺一个庄子上的管事,不太清楚京中的个中关系,没有任何怀疑就将人毕恭毕敬的请了进来,同时打发人去回禀三姑娘有贵客上门。 此时的春丰小院,青橘慌的要死,小梅冬秀也是大眼瞪小眼,三小姐可没说这个玉真郡主会突然上门,这可如何是好。 青橘本来很慌,但看冬秀和小梅两人是一点指望不上,看两人那呆愣愣的样子,青橘突然想到三小姐把这个重担交给自己不就是觉得自己机灵,自己怎么能叫三小失望呢。 这个玉真郡主又没见过三小姐,自然也不识得她的长相,庄子里的人也都以为自己才是真正的三小姐,她不必慌,她不慌,她不怕。 青橘在心中给自己加油打气,为防止露馅,她特意脱掉外衫,装作生病卧床不起的样子。 崔顺很快带着玉真郡主来了,小梅在外守着,她根本不敢抬头看人。 崔顺不明白状况只对小梅道。“这位贵客是来探望三小姐的,小梅快带人进去吧。” 小梅心中叫苦不迭,赵玉真带着如春风般的笑容看着小梅,对身旁的婢女使了使眼色行事那婢女从小荷包里掏出一小块金子,塞入了小梅手中。 出手这般阔绰,小梅想到三小姐爱钱的样子,想也没想就收下了。反正人已经来了,请是请不走的。 小梅收了金子,这金子不要白不要,回头给三小姐就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