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的。”这好像还是他们母子二人第一次坐到一处聊这些话题,就像寻常的母亲和儿子般亲密无间。 闻言,陆洲突然抬起头看向陆秋仪:“你真觉得我优秀?”说着,他自嘲般笑笑,“你可能是在国内待的时间太短,不了解情况,才会觉得我优秀吧。从小到大我可都是出了名的难搞,说起北城的纨绔子弟来,不管在哪个版本里我可都是头号人物。” 陆秋仪却并不这样认为:“可我不觉得难搞和纨绔是绝对的贬义词,难搞只是从一方面说明这个人对外界的事物或是对自己的要求高,不愿意随波逐流罢了。而纨绔也只能说明这个人的物质条件比别人更好些,与人品无关。这些明明都是优势,不该成为被人苛责的症结所在。我们没有办法去了解每一个人,同样的也不能要求别人都来了解我们自己,所有这些好的坏的,其实都只是片面性的评价。人不都是这样吗?好坏各占一半,有了某些优点,就会有相应的缺点来补全,人无完人,这才是一个完整而真实的人该有的表现。只要我们自己把控好这个度,问心无愧地活在世上就好了。我自己的儿子什么样我最了解,对外人尚且不必从别人口中了解他,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呢。” 说完,她笑着看向陆洲,眼中充满了怜爱和发自内心的欣赏。 对此,陆洲心里有些动容。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开诚布公地跟妈妈聊天,听她说说对自己的理解和纵容。 在陆洲很小的时候,陆秋仪和李均士就丢下他出国了,从那个时候起他就觉得自己是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存在。 后来随着年纪一点点增长,陆洲便对周围的一切都产生了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但究其根本,他只是怕自己失望罢了,所以从一开始就不抱希望。 从不对任何人抱有任何希望,也不肯成为任何人的希望。 陆洲也不记得自己等这一天究竟等了多久,久到他甚至已经不再期待这一天会真的到来。不过他知道,今天过后,他的心结会自动解开大半。也许童年留下的伤痕还不能完全消散,但至少不会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