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你调到王冠南旁边,到时候可别说我无情,赶紧走,回去叫孙春水出来。” 华烨笑吟吟应下回去叫人。 孙春水出来后,安雀然交代问什么答什么,乖巧的安雀然心里一阵熨帖。 轮到陆维时,安雀然的心又悬起来,见他老老实实地什么幺蛾子也没造才放心让他回去。 等轮到第二十一名的于庆思时,她瞟了一眼华烨名字后的“清阳一高”四个字,偷偷松了口气,把纸递给安雀然后略带踌躇地问:“老师,我能进清阳一高吗?” 安雀然看着红纸上女孩娟秀的字迹,她抿唇,片刻后道:“我总相信每个学生有无限的可能,中考只不过是你们人生中最小的一道关卡,只要你努力它甚至不能称之为一道坎。庆思,如果你想去那里,希望你能让我看到你有在为之努力。” 华烨没有选市里的名校,于庆思觉得这对她而言就是一个机会,她没听太清安雀然的话只记得努力两个字,她向安雀然道谢,转身匆匆回去背书。 时间有限,安雀然只叫到了第二十九名,剩下的只能另寻时间。 上午大课间初三学生在学校的安排下不参与跑操,在划定的区域为体育考试做准备。 安年跳了两次还是连一米六的线都过不去,又试了两次所幸就放弃了,在原地象征性地甩甩胳膊摆摆样子划水。 安雀然站在二班门前,目光扫到安年时,面色微沉招手让离的最近的学生把安年叫过来。 彼时,安年正在跟身边的小姐妹谈论昨晚喜欢的明星新发的几张图,跟要上映的电影。 正聊得兴奋,约好一起等上映后一起去看电影就被人从身后拍了几下:“安年,安老师叫你。” 安年转身的动作僵在原地,“好的,谢谢”几个字挤出去后满脸苦涩地小跑过去。 安雀然没说话,等安年过来后让她站在旁边,台阶有七八节高,足够两人并肩看到下面所有学生的样子。 跳远的,拍篮球过杆的,跳绳的混在一起,一时场上非常热闹,大多学生都为前进一点点拉着身旁的朋友原地起跳庆祝,没进步的也在一次次尝试突破,当然也有跟安年一样划水的混在其间异常显眼。 安年本惴惴不安的心奇迹般的在这样嘈杂又安静的环境下逐渐平静。 良久,安雀然开口:“安年,清阳太小了,小到上午给你们发的那张卡纸上你们甚至只有两个选择,上学或者辍学,我想问问你选的是什么?” 安年给安雀然做了半个多学期的课代表,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褪去了所有柔软的外壳,露出里面坚硬的内核,挡在她面前不容她退后。 但这个问题安年从没想过第二个答案,没有迟疑地说:“上学啊,普高能上哪个上哪个,职高也不错,我还挺喜欢职高开的那个婚纱摄影专业的。” 安雀然目光从安年那副笑的没心没肺的脸上划过,安年恰好卡在第三十名上,她的这个位置十分的玄妙,在年级里排到二百五十名左右,考的好能进清阳二高,不好的话去三高,再不济还有四高兜底。 不能说不好,至少她还有的选,往后再落十名就只能选职高或者辍学打工,到了年纪在家人的安排下相亲结婚生子。 安年想的很好,她在自己能选择的范围里给了自己最好的选择,不管去哪她似乎都能给自己找到喜欢那里的理由。 她父母把她养的很好,单纯不知世事,没有压力,一切都以自己开心为主,像极了她的名字。 安雀然看着看着就想起了之前在父母压力和自己那份不可言喻的心思下,踽踽独行了近十年的自己。叫安年过来前让她努力的话都被按在腹中。 突然间,她不想破坏安年这份欢愉了,被别人逼着往前走总归是不开心的,她又何必去破坏她这份向往。 但老师这个职业所限,该说的还是得说,不过话语不再那么地尖锐,安雀然几番思索打好新的腹稿:“安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人选择迎难而上挑战更高峰,有些人觉得半山腰风景在此安营扎寨也没错。 拿离你最近的说,云远跟黎光是注定要征服高峰的人,你如果选择在半山腰停下,最多你们只能再并行半年。” 安年反驳的话被安雀然的眼神制住,她的目光随着安雀然的手往在跳远的那批人身上看去:“你看,黎光跟云远拿到满分是因为现在满分线只有那么长,但你一直停在及格线那里,一年,三年,四年,十年过去,终点线是会离你越来也远的。 哪怕你们曾经离的那么近,是多么好的朋友,也会随着时间与空间的距离逐渐走远,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陌生人三个字犹在耳边,安年再抬头时安雀然已经走到楼道拐角处,她在原地站了很久,似乎不知如何是好,安雀然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