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欣停课结束之后,在每周固定的升旗仪式上,念完了自己的检讨。 虽然只是一份检讨,但这也几乎让顾陌欣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被人阴阳怪气,明里暗里说坏话的人,从覃晴变成了顾陌欣。 曾经的那些人,大多都是随大众的人,看个笑话罢了,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说的是谁,自己欺负的是谁,只要自己能够把气出了就好。 那些顾陌欣之前好姐姐好妹妹的小团体,也把顾陌欣踢出去了。 这天,顾陌欣来班级晚了些,虽然还没上课,但班级里面的同学基本上都已经到齐了。 所有人都在吵吵闹闹地玩耍,有人看见顾陌欣背书包,低着头走进来,立刻玩笑着说:“哟,这不是我们把别人关教室关一晚上的大姐大嘛。” 话落,立刻有人大声附和道:“你可别乱说,万一那天她一个不高兴,把你关一晚上,可吓死了。” 那人闻言,故作恐慌的样子,抱紧了自己,“是啊是啊,我好害怕啊。” 顾陌欣站在原地,头埋得更深,看着走廊里早有人摆好要绊她的腿,不敢动。 “就非得欺负个人你们才能爽是吧?!”时砚从后排起身,手撑着桌子,他只有微微弯腰才能让自己的双手贴合手掌,此时这样,更显得他说话严肃。 班里现在很多人都怕时砚,除了和别的几个平时在班级里就横,但不爱掺合事情的男生跟他称兄道弟之外,没人再敢靠近他。 一是因为,洛柯在他刚转了没多久的时候,就说过,时砚的背景比她还大,另一方面是,他们都是过过嘴瘾而已,而时砚在校门口打人的事情,到现在都还在学校里面流传。 顾陌欣抬头,她也没想到,时至今日,为她出头的人,会是时砚。 毕竟,在这之前,她都认为自己和时砚他们是完全对立的状态,是只会给对方落井下石的存在,但今天,他却出来维护了她。 虽然他只是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就坐下了,但其他人也因为他的话闭嘴,也把伸到过道里的腿收了回去。 顾陌欣转头去看覃晴,她也在看她,但眼神淡淡地,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她好像并不吃惊时砚出头维护她。 就好像她早就认定了,时砚不会袖手旁观一样。 顾陌欣走到位置上,她身旁的位置空空,是因为之前和她同桌是女生,在她刚回来的那天,就当着全班人的面,要求换同桌,离开了。 教室里的空座只有最后排的位置,那女生宁愿去坐到最后一排,也不愿意和她坐到一起。 这也是第一件让顾陌欣明白,她不会是之前的她了。 后面陆续发生的事情,更让她不敢和之前一样,因为她已经之前那样的底气了。 下午有一节体育课,这节体育课安排在了室外露天运动场。 队伍解散,开始自由活动后,看着别人成群结队聊天、玩耍,顾陌欣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围着操场走一圈又一圈。 顾陌欣蹙眉,她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都忘她身上瞟,甚至开始一些对她的议论纷纷,她不解。 直到,在众人戏笑的目光中,时砚从篮球场拿着外套走过来,递给她,“你裤子上沾了东西,挡一下吧。” 顾陌欣瞬间理解,脸色爆红,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在看她,都在笑她了。 下一秒,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覃晴,一向在学校里都沉默的她都出言,呵斥道:“你们笑她的那群女生,自己不会来月经吗?笑她的那群男生,你们的家人,母亲,姐姐,或者妹妹,没有人会来月经吗?有什么好笑的?” 顾陌欣没有接时砚的外套,而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围在了腰上,对他道了声:“谢谢。”就跑去了厕所。 刚刚听见覃晴的那一番话,顾陌欣像是被凌迟处死,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和覃晴的差距在哪儿。 如果今天她和覃晴换一下,那么她绝对会跟着其他人一起笑,甚至都不会出言提醒她。 今天被时砚接二连三维护,她心里不乏对时砚产生了一丝好感。 可下一秒又自己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她不由地想,如果今天遇见这件事情的人,真的是覃晴的话,他或许会直接帮她围到腰上。 也根本不会轮到其他人维护她,时砚会直接开口说覃晴刚刚说的那一番话。 正想着,她听见厕所隔间外,传进一道声音:“顾陌欣?你有卫生巾吗?我这里有。” 听见声音的那一瞬间,顾陌欣就听出了说话的人是覃晴。 顾陌欣眼眶里蓄着眼泪,忍着没让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