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往她的身上泼水,剪毁她的衣服,在她的课本上写着不堪入目的话,甚至在黑板上,写上她的名字,和所有人对她的辱骂。 欺负从来不需要语言,任何行为,任何举动,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会察觉到恐惧。 她甚至不敢告诉任何人,这个学校让她感到恐惧。 深渊在地狱,恶魔在人间,天使却不见了。 当你的生命里出现恶魔的时候,属于你的天使,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高中之前,覃晴的人生简单欢乐,每一天都能让她觉得人生值得。 事情的变迁在高中之后,或者说,是在遇见赵挣承之后,他毁了她的简单,磨灭掉她的欢乐。 所有的欺负□□,都是因他而来。 她始终记得有人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人生而为人,但人非都善,善恶皆在一瞬,善可变恶,而恶不可成善。” 覃晴从心底发问—— 天使一定能打败恶魔吗? 回家后,覃晴先去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写了会儿作业,脑袋有些发晕。 大概是因为刚刚路上淋雨的缘故吧。 她去客厅给自己冲了袋冲剂,开水冲好的药滚烫,覃晴只好把要放在桌边,继续写作业,等着药一会儿放凉后,再喝掉。 可惜当晚她写着写着作业,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作业没来得及洗完,药也没来得及喝掉。 等第二天一早她醒来的时候,药已经凉透了,她脑子也晕疼的厉害,鼻子泛堵,嗓子也疼的难受。 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去洗漱。 来不及做早餐了,她只好从厨房里拿出袋面包来吃,吃点东西垫垫胃,一会儿好吃药,不然她会胃疼。 做了壶热水,她在杯子里面泡上了药,打算等一会儿带到学校里面再喝。 在书包里面装了两袋药,准备中午喝。 她看了看自己写的作业,好在上午要上的科目的作业都写完了,下午的数学和英语可以用午自习的时间来补。 去学校后,她朝顾陌欣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顾陌欣也正看她。 只是一眼,覃晴就能明白,昨晚把她锁在教室里的人里面,有顾陌欣,只是还有没有别人,她不确定。 因为她昨晚好像隐约听到了顾陌欣和别人的对话声,就是不知道是面对面,还是打电话。 今天时砚却没来上学,连她的前座洛柯也没来。 只是上午的时候,陆涧拿走了洛柯的笔记本,帮她记笔记。 中午,覃晴自己去食堂吃饭,今天的阳光很好,只是那样好的阳光,照在脑袋发昏的覃晴身上,却让她觉得难受至极。 她手里还握着水杯,打算吃完饭,再顺便接上水冲药。 只是还没走到食堂门口,头猛地一痛,眼前发黑,她皱着眉头,整个人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等在醒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白茫茫的天花板。 病房里空无一人,门微微敞着,她在门口看见了一位少年的背影。 那人回头,是时砚。 但只是一眼,他不仅转回了头,还离开了病房前,整个过程快到,她都觉得是自己神志不清,从而产生的幻觉。 不一会儿,护士就走了进来,带着体温枪,在她的额头测了温度。 “还有些低烧,等着这瓶液打完之后,还有一瓶。”说着,朝覃晴指了指床边的一个小按钮,“这瓶打完之后,点一下这个就可以。” “好,谢谢护士姐姐。”覃晴声音还带着哑,但她还是礼貌地出声言谢。 “不用谢,应该做的,你好好休息,学校那边已经跟你的家长打过电话了,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覃晴声音实在疼的厉害,这次只是点了点头,小声道了句:“谢谢。” 护士“嗯”了声,就离开了病房,关上了病房门。 覃晴仰头看着滴了半瓶的液,跟着它一滴一滴掉下的频率,眨着眼睛。 过了不知多久,反正这瓶点滴还没滴完,病房门就被从外面打开。 覃晴朝门口看过去,门口走进来三个人,覃岁、覃年,还有她的班主任谭玉林,也是她的数学老师。 见她醒了,三人并排走了过来,谭玉林边走边说:“这孩子中午去食堂吃饭,在路上就晕了,医生检查了,就是有点感冒,发烧。” 覃岁上前几步,温热的手掌贴到她的额头上,用手掌试了试她的温度。 “你这孩子,都病那么难受了,还去学校干嘛啊,请天假又没什么。” 谭玉林接上:“是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