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时砚这种人,就是天上的月亮,都说月亮是冷的,时砚也是,月亮是唯一的,时砚也是,月亮会被星星围绕,覃晴虽没见到时砚被很多人围着,但也知道,他的身边一定不会缺少别人的喜欢,而她也相信,每一颗天上的星,都喜欢着天上唯一的月。 第二天一早,覃晴就被小孩子们玩闹的声音吵醒了。 小孩子正在顽皮的时候,觉少,一睡醒就活泼起来了。 覃晴起床,走到墙边,顺着窗户往下瞧,果然,小孩子们都围绕在楼下院子里。 那里装着很多的游乐设施,有秋千,有滑滑梯,有小的篮球框,还有蹦床。 她昨晚睡的晚,这会儿,虽然从床上起来了,却还带着些困意。 但她的视线往下一瞥,就看见了站在楼下台阶上的时砚。 明明昨晚他们还一起在楼下说话了,回房间的时间也是一样的,睡着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 可现在看着,他好像一点也不困,很精神的样子,笑着跟小孩子们讲话。 小孩子也只是刚见到陌生人的时候,会有些害怕,但是孤儿院的小孩子,经常见到陌生人,而时砚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天了,慢慢地,也有小孩子敢上前和他说话了。 时砚对小孩子也挺好的,不管是之前在篮球场被小孩子骗篮球那次,还是这次在孤儿院里,他每次和小孩子说话,都会蹲下身子,笑着说话。 况且,如果他对小孩子不好相处的话,那次也不会有机会被小孩子把篮球骗去。 覃晴站在楼上房间的墙边,看了一会儿,像是受到感应一样,时砚抬起了头,看向了她的方向。 她看见时砚站起了身,用口型对她说:“下来去吃饭吗?” 她朝时砚小幅度地点了下头,也不知他有没有看清。 随后,快速地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后,就小跑着下了楼。 一下楼,时砚果然还在那个位置等着她。 覃晴朝他走了过去,这才看清,刚刚和时砚说话的小女孩,是患有白血病的露露。 露露并不是孤儿,她是院长一个亲戚家邻居的女儿,那家邻居只有一个女人,后来生病走了,因为找不到父亲,露露就被送到了孤儿院。 是去年的时候,被查出的白血病。 因为长期化疗的原因,露露的头发都剃光了,所以她一直都带着帽子。 露露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白,病态的白,白到让人觉得恐怖,就连嘴唇看起来都没有一丝血色。 但是好在露露很乐观,每天都笑着跟所有人打招呼,面对治疗也是积极配合,比大部分同龄的孩子都要听话。 七八岁的小孩子正是黏父母的时候,但露露异常懂事,甚至懂事到让人觉得心疼。 覃晴听覃岁和覃年闲聊的时候说起过,露露六岁的时候,亲眼目睹了母亲的自杀。 在被人发现前,露露和母亲的尸体待了三天,被人发现时,露露也晕倒在地上,差点就被救治人员以为是她母亲带她一起自杀了。 覃晴走过去时,露露还甜甜地对她打招呼,“晴晴姐姐早上好。” 覃晴伸手轻揉了下露露的头,笑着回:“露露早上好啊。” 露露“嗯”了声后,就去别处玩了。 “去吃饭?”时砚朝食堂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覃晴看着露露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后,点点头,跟着时砚去食堂了。 食堂里已经没什么人在了,因为时间太晚了,而小孩子们起床的时间是固定的,吃饭的时间也是,现在早就过了吃饭的时间。 两人并排往前走去,恰好碰到收拾剩菜剩饭的人。 “阿姨,等一下!”覃晴急忙叫住那人,边喊着,边握住时砚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跑去。 那人被声音叫住,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放下手中的盘子,“怎么了?” 往前走了几步,走进一瞧,才认出是覃晴,“晴晴啊,是不是还没吃饭呢?” 覃晴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靠在墙边,“是啊,是啊。” 端饭阿姨朝覃晴伸手指了指楼上,“院长想到你起的不会太早了,你们俩的饭菜都被院长拿去楼上院长办公室了。” 闻言,覃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知道了,谢谢阿姨。”说罢,就带着时砚去了楼上。 两人走到办公室门口,一推开门·,不止院长在,覃岁和覃年也正坐在沙发上,陪着院长聊天呢。 听见门开的声音,沙发上的三人齐齐抬头看了过去。 覃岁刚刚还在嬉笑的样子,在看见覃晴的瞬间就皱了眉,语气并不怎么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