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苏千殷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揍他的时候她用尽全力,到头来才发现只有她在较真,只有她一个人把过往看的那么重要。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车灯强烈的光线如星火般璀璨,从她背后一点一滴蔓延,模糊了浸泡在灯光里的视线。
“擦擦手吧。”
付良澄边掏出纸巾递给她,边冲着警车的后视镜打了个手势,及时制止了两个警察要下车的举动。
“完美犯罪是不会留下任何关键性证据的。”
苏千殷无视他递过来的纸巾:“那我就在家里等你来抓我,如果你有本事的话......”
说罢,她掉头走人。
付良澄目送着她远去,纵使再不舍也一声不吭。
他拿纸巾的手还僵在半空中,带着点私人情绪,毫不心慈手软的......
拿变成了捏。
人都走远了,他也不知道在跟谁较劲。
那条红绳遭到岁月的磨损,溢出脱落的线影孤零零的蔓下,只裹着一截红绳的手腕白得可怜。
“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倔,服个软是不是会死啊苏千殷?”
付良澄心想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然会放任一个往他脸上动手的罪大恶极之人离开。
苏千殷压根没有思考过,她为什么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她踏出了旧校区的门槛,陷进门板的锁孔锈迹斑斑,少了车灯的渲染,周围冷凄凄的。
路边镶了一条窄小的水沟,幽深曲折,像是攀爬在暗泥里的蚯蚓,表皮上覆满了腐色的黑斑,蜿蜒的夜色扭曲了道路的和谐。
许是路人随手乱丢了烟头,苏千殷闻到一股难以启齿的刺激性气味。
她皱了皱眉,绕开漏出水沟的缝隙,沿着凹凸不平的板砖走了一段路。
经过拐弯的墙角时,她缩回了踩在前面的一只脚,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袖,语速极缓,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跟着我不累吗?”
天边剥开层层云堆,隐晦地吞噬了星光,风声骤起,脚步声稀稀疏疏,一道并不陌生的身影从后面接近了她。
“千殷,是我......”
季泽泓跟踪失败。
苏千殷瞥了他一眼,他心虚地别过了头,眼神闪烁似乎在极力否认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跟着你?”
“我没有听力障碍。”
苏千殷拖动了一下鞋底,把刚刚鞋子沾到的水渍刮在路面上,“孙妙呢?”
“她先回去了。”
夜里风大,季泽泓轻咳一声,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我担心你......就、就没有跟她一起回去。”
苏千殷不见得有被感动到:“是吗。”
绷紧的鞋带不知何时松开了,迈出一步,她毫不客气地抬起脚跟,“既然这么担心我,就帮我系个鞋带如何?”
季泽泓迟疑了一下,僵持片刻,还是认命似的蹲下去帮她。
就在他手指触到鞋带的刹那,苏千殷卷起袖子往里掏出一把刀,刀柄悬着锋利的暗芒,干脆利落地架在了他脖子上!
“你不是季泽泓——你是谁?”
她贵为死神的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