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蕴很快去而复返，手里提着一大袋换洗的衣服，她一进医院，隔壁床的就跟她说：“哎，你爸刚才好像手指头动了下。” “真的？”赵蕴很激动，要是赵成功能醒来，那就再好不过了，家里那一堆烦人的亲戚，她是真的懒得去应付。 赵蕴把衣服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低头看了赵成功一会儿，可惜看了老半天，赵成功始终没什么动静。 “阿姨，我去叫一下医生，您帮我看着我爸，他要是再动了，您再跟我说。”赵蕴打算去找医生。 隔壁床的阿姨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你去吧，我帮你看着。” 赵蕴便笑着离开了病房。 医生的办公室在二楼，医院里的人很多，赵蕴尽量靠着墙走，可是走着走着，她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股味道具体描述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只是她一闻就莫名的害怕起来，大夏天的，她甚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赵蕴左右看看，果然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那人低着头，脊背特意弯下来，还时不时地抬手拉低自己的帽子。 “奇了怪了，这人怎么这么奇怪？”赵蕴贴着墙自言自语。 那人很快消失不见，赵蕴只好继续去找医生。 “您好，我找肖医生。”赵蕴正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说。 里面的护士说：“肖医生不在。” “那他在哪？” 护士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赵蕴讨了个没趣，只好转身走了。 巧的是，她一出门又碰见那个人。 这回她看清了这个人的模样，行迹比刚才更加可疑。 莫不是个小偷吧？ 赵蕴心里冒出来这样一个想法。 凭着当记者的职业习惯，赵蕴很快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那人在医院里走走停停，绕来绕去，赵蕴险些被他甩掉。 但是赵蕴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一家退休干部病房内，谢长渡和陈启站在病床边，病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脸色有些苍白的老人。 病床上的老人就是已经退休了的老首长，姚长峰。 姚长峰靠在床上，手指头颤颤巍巍的指着床头柜上的一堆果篮，说：“叫你们领导别费心了，瞧瞧这已经有多少个果篮了，再放下去都该坏了。” 陈启笑着道：“那可不行，领导交代我们的事情，怎么能不做呢？” 姚长峰摆摆手：“跟你们说，你们听不明白，叫你们领导过来。” 陈启挠挠头，继续嬉皮笑脸。 姚长峰便把目光转向谢长渡，但是谢长渡却说：“您要吃橘子吗？我给您剥个橘子。” 姚长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他倒好，把你们两个愣头青叫过来了，一个比一个愣。” 陈启嘿嘿笑，谢长渡一言不发，低头抓起一个橘子剥皮。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有人道：“换一下药。” 姚长峰说：“请进。” 很快，便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 他带着大大的口罩和眼镜，又刻意低着头，不仔细看，看不清他的长相。 但姚长峰知道，这不是之前的医生，便问：“你是新来的？” 听见这话，谢长渡不由得抬起头，多看了这人两眼。 那人非常镇定地说：“我是肖医生的徒弟。老首长，您今天好些了吗？” 姚长峰点点头：“是好些了。” 那人又道：“今天要换一种新的药。” 姚长峰说：“嗯，你换。” 为了换药方便，他特意将手抬高，对这人的身份一点都不怀疑，转头看谢长渡剥橘子。 但谢长渡剥橘子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余光注意着那个人的动作。 那人动作娴熟，拆药瓶换药消毒，一气呵成。 可越这样娴熟，越让人生疑。 一个医生的徒弟，怎么比肖医生还老手？ 那人将旧的药瓶拆下来，准备挂上新的药瓶，谢长渡却忽然放下橘子，扭住那人的手腕说：“今天换的什么药？” 谢长渡目光如炬，那人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又压了下来，他很镇定的说：“安神的药，肖医生说这几天老首长睡不好。” 姚长峰点头说：“我确实跟肖医